“啪！”
一个耳光把我扇倒在地，我爸的怒吼震耳欲聋。
“让你不穿内裤！让你骚！”
我妈在一旁给我端来一杯水，温柔地说：“喝口水，跟你爸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我看着那杯水，笑了。
上一世，我喝下这杯加了料的水，被他们卖给了隔壁村的王寡妇，最后被她那傻儿子活活折磨死。
重活一世，我捏着他们的把柄，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接过水，在我妈错愕的眼神中，猛地泼向我爸的脸。
“道歉？”
“该道歉的，是你们这对给我下药的畜生。”
下一秒，门被踹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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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顺着我爸林建国的脸往下淌，混着他额角的青筋，让他那张老实巴交的脸显得格外狰狞。
他愣了一秒。
随即，滔天的怒火从他眼里喷出来。
“反了！你个小贱人！老子今天打死你！”
他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夹着风声就朝我脸上扇过来。
我没躲。
我知道我躲不开，也不需要躲。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我身侧伸出，牢牢钳住了林建国的手腕。
“警察！放老实点！”
一声暴喝，林建国被拧着胳膊，狠狠按在了墙上。
我妈张桂芬的反应比他快多了。
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开始嚎啕大哭。
“警察同志啊！你们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我这女儿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疯了啊！她诬告我们，说我们给她下药啊！”
“我们是她亲爹亲妈，怎么会害她啊！”
她哭得声嘶力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比谁都委屈。
村里好事的邻居已经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对着屋里指指点点。
“这是林家的丫头？怎么闹上警察了？”
“听说是疯了，要告她爹妈呢。”
“啧啧，养个女儿有什么用，就是个讨债鬼。”
闲言碎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带队的年轻警察叫周屿，他环视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我身上。
他眉头微蹙，显然对这场“家庭闹剧”没什么耐心。
我抬起手，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指向地上那个摔碎的玻璃杯和那滩水渍。
“警察同志，就是这杯水。”
“这里面有药，他们要迷晕我，卖给隔壁村的王寡妇。”
张桂芬的哭声一顿，随即嚎得更响了。
“你胡说！婉茹，你怎么能这么冤枉妈妈！那里面就是给你压惊的糖水啊！”
林建国也挣扎着吼：“你个白眼狼！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们！”
我没理会他们的表演，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小小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清晰地传出他们刚才的对话。
林建国：“喝了就乖了，等王寡妇把尾款结了，你弟的赌债就清了。”
张桂芬：“是啊婉茹，妈都是为你好，王寡妇家有钱，你嫁过去是享福。”
还有那句最恶毒的：“不穿内裤，不就是想勾引人吗？正好卖个好价钱。”
录音播放完毕，整个屋子死一般寂静。
我爸妈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邻居们的议论声也戛然而止，一道道震惊的视线在我们一家三口身上来回扫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