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下午，我提前去了烂尾楼。三楼的角落里有个隐蔽的位置，能看到入口的方向。我坐在那里，看着手机——周海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条：“今天煮了粥，等一个人来喝。”配了张食堂的照片，时间是下午五点。我知道，他在等“伊伊”，那个女孩今天没去兼职。
六点半，“伊伊”出现了。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外套，背上是个磨损严重的旧书包，手里紧紧攥着个保温杯——是周海给她的那个。她走到烂尾楼门口，犹豫了一下，给我发消息：“我到了，你在哪里？”
我回复：“我在三楼，你上来。”
她慢慢走上来，楼梯上满是灰尘，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像怕摔倒。看到我时，她愣了一下：“你是杨柯哥哥？”
我笑着点头：“是我，伊伊。别怕，跟我来，我带你去好地方。”
她跟着我走到烂尾楼后面，那里停着我的车。她坐进副驾驶，手里还攥着保温杯：“杨柯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周师傅还在食堂等我喝粥呢，我跟他说我去图书馆了。”
我发动车子，看着她单纯的侧脸，突然觉得有点讽刺——周海还在食堂等她，她却要跟我去“解脱”。“不用等了，”我说，“我们去的地方，有喝不完的粥，不用再打工，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她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吗？那我能给弟弟买辅导书吗？他明年要考高中了。”
我没说话，从储物格里拿出手帕，上面沾了氯硝西泮——我上次剩下的，很管用。我捂住她的嘴，她挣扎着，保温杯掉在地上，里面的粥洒了出来，冒着热气。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像受惊的小鹿，我想起周海给她塞馒头时的温柔，突然觉得有点可惜，但很快又说服自己：“她太痛苦了，我是在帮她。”
她没了力气后，我把她的尸体放在副驾驶，开车去了鹰嘴崖的山洞。李楠的尸体在里面，已经有点僵硬了，我把“伊伊”放在她旁边，她的外套沾了泥土，像朵枯萎的小花。
回来的路上，我经过昆明大学的食堂，看到周海站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