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周墨，于2025年9月15日18时53分，在老图书馆阅览室，以捡笔为由，故意触碰林小夏的随身物品，并试图靠近其身体，构成性骚扰。本人自愿接受学校取消保研资格、记过处分，且不向任何部门申诉。”
“签了它。”林小夏把笔塞到周墨手里，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的是“武大吐槽墙”的聊天界面，“我已经编辑好文案了，你不签，我现在就发。你猜，保研办看到这个，还会要你吗？”
楼梯间的声控灯灭了，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光，照在林小夏脸上。周墨突然发现，她哭红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委屈，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笃定——她算准了他不敢赌，算准了没人会信一个“长相普通”的女生会“诬陷”别人。
“我没做过。”周墨的声音发颤。
“做没做过不重要。”林小夏嗤笑一声，点开手机里的相册，里面全是周墨的照片——他在图书馆看书、在食堂吃饭、甚至在宿舍楼下取快递的样子，“我跟踪你半个月了，知道你明天要去实习，知道你保研就差最后一步。你要是不签，这些照片配着‘性骚扰者’的标题发出去，你觉得你还能在武大待下去吗？”
声控灯又亮了，照在林小夏扭曲的嘴角上。周墨看着那张“情况说明”，又想起父母在电话里说“家里都指望你”的语气，眼泪突然掉下来。他颤抖着拿起笔，在签名栏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在割自己的肉。
林小夏一把夺过纸，叠好塞进兜里，又快速删除了手机里的原始视频，只留下那段“悬手靠近”的片段，然后拍了拍周墨的肩膀，语气突然变得温和：“学弟，以后别这么冲动，女孩子再普通，也不能随便欺负。”
她转身走了，运动服的衣角扫过周墨的裤腿，像一条冰冷的蛇。周墨靠在墙上，滑坐在地上，手腕上的袖口还在发痒，可心里的寒意比冰还冷。他不知道，林小夏走出图书馆后，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王导，搞定了，周墨签了。”
电话那头，辅导员王莉的声音带着笑意：“好，我这就把他的处分材料报上去，郭教授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保研名额肯定是你的。”
林小夏挂了电话，点开手机里的加密文件夹——里面有五个子文件夹，分别标注着“赵1”“钱2”“孙3”“李4”“周5”。每个文件夹里，都有一份和周墨一样的“情况说明”，还有几十张受害者的日常照片。她删掉周墨的原始视频，只留下剪辑后的片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五颗‘丹药’，成了。”
第二天早上7点，周墨的手机收到了学院的通知：“经初步调查，你存在不当行为，即日起暂停保研资格，接受调查。”他还没缓过神，室友就冲进宿舍，举着手机大喊：“周墨！你快看吐槽墙！你火了！”
武大吐槽墙上，林小夏的视频被置顶，配文：“图书馆遭遇性骚扰，对方还是保研候选人，求大家帮我扩散，让学校给个说法！”下面附了周墨的姓名、学号、专业，甚至他实习单位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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