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然,腹中胎儿却日渐躁动。林晚常觉腹痛,大夫诊脉后忧心道:“三姨太,胎象不稳,恐有早产之兆。”林晚心头一沉,追问缘由。大夫迟疑片刻,叹道:“许是母体忧思过甚,或曾误服伤胎之物……”林晚想起那篡改的药方,握紧帕子,指甲深陷掌心。

这一日,顾鸿章忽至南院,面色凝重。林晚行礼,却见顾鸿章递上一封信:“周氏的兄长,陆军参谋长周明远,来信威胁,若你敢动周氏,他便联合军部弹劾我。”林晚闻言,眸中寒光一闪:“老爷,周氏谋害子嗣证据确凿,岂能因外力妥协?”顾鸿章沉默片刻,忽道:“我顾家子嗣,不容任何人染指。你安心养胎,其余事,我来处理。”

夜色渐深,林晚腹痛加剧。小桃惊慌唤来大夫,大夫急施针药,却无效。林晚咬牙坚持,额间冷汗如雨。她忽觉身下一阵湿热——羊水破了!大夫脸色骤变:“三姨太,要早产了!”

产房内,林晚痛呼不绝。顾鸿章在外踱步,面色焦灼。周氏被软禁的东院,却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林氏,你就算生下儿子,也护不住他!”

黎明时分,一声婴啼划破夜空。林晚耗尽气力,昏厥过去。大夫喜道:“恭喜老爷,是个少爷!”顾鸿章长舒一口气,命人将婴儿抱至暖阁,严加看护。

然,林晚醒来后,却觉不对。她瞥见婴儿襁褓一角,绣着一枚暗纹——那纹样,与周氏贴身之物一模一样!她心头大骇,忽忆起周氏那诡异的笑声。莫非,孩子已被调包?

“小桃,速去查!”她嘶哑着嗓音下令。小桃匆忙而去,片刻后,脸色惨白:“三姨太,暖阁的婴儿……不见了!”林晚如遭雷击,挣扎着起身:“快寻!定是周氏所为!”她强撑病体,踉跄至东院。周氏被软禁的房内,空无一人,唯余一封信笺:“林氏,你费尽心机,终究是一场空。你的儿子,已在我手中。”

林晚攥紧信笺,指甲掐入掌心。她深知,周氏此举,是要用孩子逼她自毁,或逼顾鸿章妥协。她咬牙冷笑:“周氏,你以为,这样便能赢我?”

产后的虚弱与怒火交织,她强令秋菊集结南院心腹,暗中搜寻婴儿踪迹。同时,她借掌家之权,命人彻查府中守卫漏洞,发现暖阁守卫竟有周氏旧部。她暗中记下名单,准备一网打尽。

三日后,秋菊窃得线索:周氏将婴儿藏于城南一处废弃庙宇,交由心腹嬷嬷看护。林晚乔装出府,亲赴庙宇。她潜入暗处,却见那嬷嬷正欲将婴儿递予一蒙面男人。林晚心中大急,忽高呼:“顾鸿章的人马已至,你们逃不掉了!”

蒙面男人惊慌,欲携婴儿逃离。林晚趁机夺过襁褓,却见婴儿脸色青紫,气息微弱!她骇然,忙施现代急救之法,按压婴儿胸口。蒙面男人欲夺回,林晚拼死抵抗,终被赶来的秋菊等人擒住。

婴儿被救回,大夫施针后,方转危为安。林晚抱着孩子,泪如雨下。顾鸿章闻讯赶来,见母子平安,面色稍缓:“周氏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忽瞥见林晚施救之法,问道:“你方才那按压之术,从何而来?”林晚一惊,忙掩饰:“是……是幼时听游方大夫所言。”

顾鸿章未深究,只叹道:“此子,便取名顾承安吧。”林晚颔首,心中却如坠冰窖。她深知,周氏虽暂败,但军部势力仍在,且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