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欢呼软化了李静的态度。她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热牛奶。我们用注射器一点点喂两只小家伙，小白狗连吮吸的力气都没有，奶水从嘴角流出大半。
“这只可能活不成了。”李静摇摇头，语气却软了许多。
“尽力吧。”我说不清是在说狗，还是在说我们自己。
那天开档前，我在店后间用旧毛衣做了个窝。两只小狗被安置在纸箱里，放在暖气最足的位置。小白狗依旧奄奄一息，小黑狗却似乎适应了些，偶尔抬起头好奇地打量这个新家。
“咱们就叫它们小黑小白吧。”小雨放学后来到店里，小心翼翼地摸着狗头。
生意依旧冷清。傍晚六点到八点的黄金时段，只来了三桌客人。我望着锅里翻滚的油，心里比那滚油还要煎熬。九点刚过，天空飘起细雨，我索性提前关店，省点电费。
回到后间，惊喜地发现小白狗居然挣扎着站了起来，踉跄地走了两步才摔倒。小黑狗立刻凑过去，用头蹭着同伴。
“嘿，小家伙挺过来了。”我忍不住微笑，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由衷地感到高兴。
3 风水逆转
接下来几天，奇迹悄然发生。
先是熟客老周来店，惊讶地说：“老王，你这店感觉不一样了啊，以前进来总觉得闷得慌，现在莫名舒畅。”
然后是附近写字楼的几个年轻人偶然进来避雨，点了几串试味后惊呼：“老板，你这酱料秘方改进了吗？怎么这么好吃！”
更神奇的是，连续阴雨一周后，阳光突然在周末探出头来。而那个周六晚上，我的小店居然坐满了客人，甚至出现了久违的等位现象。
“老板，十串羊肉、五串鸡心、两串馒头片！”、“这边再加三瓶啤酒！”、“老板，土豆片再来一份！”......
我和唯一的服务员小陈手忙脚乱，李静也从家里赶来帮忙。直到凌晨一点，最后一批客人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清点营业额时，我惊呆了——足足是平时的一周收入！
“怎么回事？”李静数着钞票，难以置信地问。
我摇摇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后间。两只小狗已经能够踉跄走路，正在纸箱里嬉戏打闹。小黑活泼好动，小白温顺安静，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从那以后，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不仅老顾客回流，还源源不断有新客人慕名而来。社交媒体上开始有人发帖称赞“飘香炸串”，说这家小店有种“神奇的吸引力”，东西好吃不说，坐在店里就感觉特别舒坦。
一个月后，我们还清了拖欠的货款；两个月后，补上了房租和女儿的补习费；三个月后的元旦前夕，小店单日营业额突破了我创业以来的最高纪录。
最让我惊讶的是，许多客人不仅为美食而来，还特意来看两只小狗。小黑小白已经长大不少，我它们在店门口安置了个舒适的窝。小黑机灵好动，常常围着客人转悠讨食；小白则优雅地蹲坐在旁，像位矜持的绅士。有人开玩笑说它们像门神，一黑一白，镇守店门。
真正解开谜团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春节前的一天，他走进店里，点了几样菜后并不急着吃，而是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
“老师傅，东西不合口味吗？”我关切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