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点头，"所以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演出，值得我前妻放弃欧洲巡演的最后一站，甚至不惜与经纪公司撕破脸也要提前回国？"
沈清欢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拍。我知道我击中了要害——她向来以职业操守著称，从不轻易更改既定行程，更不会与经纪公司产生正面冲突。
"够了！"她突然提高声音，"顾沉舟，你到底想要什么？离婚三年，你以各种身份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有时是投资方，有时是评委，现在又是突然冒出来的天才歌手...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静静地看着她爆发，内心却没有丝毫波澜。这个女人，是我曾经最亲密的伴侣，也是我至今无法割舍的存在。三年前那场轰动娱乐圈的离婚风波，表面上是因性格不合，实则隐藏着太多不能说的秘密。
"我只想知道，"我放缓语气，"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沈清欢愣住了，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我熟悉的倔强："我没有害怕。"
"是吗？"我轻笑，"那你为什么突然回国？为什么接下那个神秘的慈善演唱会？又为什么在我以Aurora的身份出现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这里？"
沈清欢的脸色变了变，她张嘴想要反驳，却被手机铃声打断。她看了看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是环宇娱乐的顾明城，"她低声说，仿佛在自言自语，"他怎么会..."
我接过她手中的手机，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手背："为什么不接？"
沈清欢猛地想要夺回手机，却被我轻松避开："顾沉舟！把手机还给我！"
我没有理会她的怒火，而是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顾总，深夜来电，有何贵干？"
电话那头明显一顿："顾...顾总？您是？"
"我是顾沉舟，"我平静地说，"沈清欢的...前夫。"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慌乱的背景音和压低的说话声，然后是顾明城明显调整过的声音："原来是顾总，失敬失敬。我是想找沈小姐谈一下明天慈善演唱会的事宜..."
"明天的演唱会，"我打断他，"是关于资助贫困山区儿童音乐教育的项目，对吧？"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然后是顾明城小心翼翼的回答："是的，是的，顾总消息真灵通。"
"我知道，"我淡淡地说，"所以请转告那些想借机生事的人，如果他们敢动清欢一根汗毛，我会让他们在整个圈子都混不下去。"
挂断电话后，我将手机还给沈清欢，看到她眼中的震惊和...一丝我多年未见的依赖？
"你调查顾明城？"她声音微颤。
我摇头："我调查的是整个环宇娱乐。他们最近在与海外资本接触，试图收购几家音乐平台，而清欢，你恰好是他们计划中的关键棋子。"
沈清欢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摘下了那副从不离身的墨镜。我看到她眼下明显的青黑色，以及...眼角的一丝泪痕？
"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管我？"她轻声问，声音里是我许久未曾听过的脆弱，"我们已经离婚了，顾沉舟。你已经是娱乐圈幕后最大的大佬，而我，只是一个过气的...不，我只是一个普通歌手而已。"
我心中一痛，三年来刻意筑起的心墙似乎出现了裂缝。我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与她平视："因为在所有人都把你当成高高在上的天后时，只有我知道，你不过是那个为了梦想奋不顾身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