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张远山说,语气干巴巴的。
女孩哭泣了一会儿,突然警觉起来:“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为什么不叫救护车?为什么不报警?”
张远山没有回答。他盯着女孩年轻的脸庞,那张脸上混合着悲伤、恐惧和困惑。湿透的连衣裙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青春的曲线。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动,一种想要占有、摧毁、证明自己存在的欲望。
“你要干什么?”女孩惊恐地向后缩去,但狭小的床铺无处可退。
张远山扑了上去,用手捂住她的嘴。女孩奋力挣扎,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但这反而刺激了他,让他更加粗暴地压制住她。
雨声掩盖了屋内的动静。当一切结束时,张远山喘着粗气站起来,整理衣服。女孩蜷缩在床角,眼神空洞,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
看着这一幕,张远山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不是他,不应该是他。
“我...我很抱歉。”他语无伦次地说,“我会送你去医院。你会好起来的。”
女孩没有任何反应,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目光呆滞。
张远山慌乱地抱起她,冲出小屋,把她塞进车里。雨已经小了许多,转为绵绵细雨。他沿着土路驶回公路,然后向事故地点开去。
一路上,女孩一言不发,只是偶尔发出一声抽泣。到达事故现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张远山停下车,把女孩抱到路边,放在男孩的尸体旁。
“我会打电话叫救护车。”他撒谎道,然后迅速开车逃离。
回到城里,张远山直接开回了家。他冲进浴室,拼命搓洗双手和身体,仿佛能洗去这一天的罪恶。然后他把自己灌醉,倒在床上陷入不安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头痛欲裂地醒来,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颤抖着打开电视,调到本地新闻频道。
“...昨日傍晚,在县级公路37公里处发现一男一女两名死者。男性死者为撞击伤致死,女性死者除撞击伤外还有被侵犯迹象。警方初步判断为交通肇事逃逸后恶性犯罪。由于事发地点为监控盲区,警方呼吁任何有线索的市民...”
新闻主播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张远山关掉电视,双手捂住脸。他们都死了。那个女孩也死了。他本以为她只是受了轻伤,怎么会...
电话突然响起,吓了他一跳。是公司秘书,提醒他今天的会议改期了。他含糊应了几句挂断电话,然后继续盯着空白电视屏幕发呆。
一整天,他魂不守舍。每次电话响起,他都以为是警察找上门来了。傍晚时分,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煎熬,开车回到事故地点。
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一些玻璃碎片和一道若隐若现的刹车痕还留在路面。他在路边发现了一小块红色的布料,可能是从那把雨伞上掉下来的。拾起它时,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先生,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张远山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交警站在不远处。
“我...我只是路过。”他结结巴巴地说,“听说这里发生了事故,所以停下来看看。”
交警打量着他:“你昨天下午经过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