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什么？”我打断他，“约会吃饭是我买单，你住的公寓物业费是我交的，上次你给阿姨买保健品，刷的是我的副卡。于途，你是不是觉得，我赚钱多，花我的钱理所当然？”
他放下筷子，语气有些急：“我没有！我只是现在手头紧，等项目结束了，我拿到奖金，会补给你的。”
“补给我？”我笑了，“于途，你知道我拍一部戏的片酬是多少吗？你那点奖金，够我买个包吗？”
他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那天晚上，我们不欢而散。我回到自己的公寓，看着空旷的客厅，心里却很清醒。以前的乔晶晶，因为年少时的暗恋，把于途看得太完美，可现在的我，透过“顶流女星”的光环，看到了他骨子里的自卑和理所当然——他觉得乔晶晶赚钱容易，所以接受她的付出时，没有丝毫愧疚；他觉得自己的理想很伟大，所以乔晶晶就该无条件支持他，哪怕要承担所有的生活开销。
之后的几天，于途没联系我。直到周五晚上，我收工后，助理告诉我，有人在剧组门口等我。我出去一看，是于途，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那女人我认识，是于途的初恋，夏晴。
夏晴看见我，脸上露出礼貌又疏离的笑：“乔小姐，好久不见。”
于途站在她身边，脸色有些不自然：“晶晶，夏晴回国了，我们刚好遇到，就一起过来了。”
我看着夏晴，想起记忆里她跟于途分手的原因——她觉得于途选择航天没前途，赚不到钱。现在她回来，是想复合吗？
“夏小姐回来是定居，还是旅游？”我笑着问。
“定居。”夏晴看了于途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刻意，“我在国外做了几年投资，赚了点钱，想着回国发展。对了，于途，你现在还在航天局吗？工资应该涨了不少吧？”
于途的脸白了白，没说话。
夏晴像是没看见他的窘迫，继续说：“当初我跟你说，航天赚不到钱，你不信。现在你跟乔小姐在一起，乔小姐是大明星，赚钱多，倒是不用愁生活了。不过于途，你总花女人的钱，心里就不觉得别扭吗？”
这话像是一根刺，扎在了于途的心上。他猛地看向夏晴：“我没有！我跟晶晶的事，不用你管！”
“我只是替乔小姐不值。”夏晴转向我，“乔小姐，你这么优秀，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找一个要靠你养的？他跟你在一起，说不定只是图你的钱，图你的名气。”
我看着于途，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却没反驳夏晴的话——或许，连他自己都知道，夏晴说的是事实。
“夏小姐说得对。”我突然开口，“于途，你跟我在一起，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能给你带来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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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途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慌乱：“晶晶，你别听她胡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真心喜欢我？”我笑了，“真心喜欢我，会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开销？真心喜欢我，会在我跟你提钱的时候，觉得我物质？于途，你就是个凤凰男！你骨子里的自卑，让你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你所谓的理想，不过是你逃避现实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