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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摸到枕边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的“于途”两个字让我瞬间清醒——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脑子里突然涌入的、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不是在赶项目报告时趴在桌上睡着的普通社畜吗？
怎么一睁眼，成了《你是我的荣耀》里的乔晶晶？
“晶晶，我今晚值夜班，就不去你那儿了。”电话里的声音温和低沉，是于途没错。
可此刻我耳边全是记忆里的碎片：他穿着航天服的骄傲模样，他跟乔晶晶表白时的认真，还有……他第一次跟乔晶晶提“可能要放弃航天”时的犹豫。
我压下心里的混乱，顺着记忆里的语气应了声：“好，那你注意安全，记得吃晚饭。”
挂了电话，我看着卧室里熟悉的粉色装修，还有衣帽间里挂满的高定礼服，才真的相信自己魂穿成了乔晶晶。
作为顶流女星，乔晶晶的收入足够让她过得随心所欲，可记忆里，她跟于途在一起后，却总在悄悄迁就——知道于途在航天局工资不高，约会从不选贵的餐厅，送他的礼物也只说是“朋友送的用不上”，连他住的公寓，物业费都是她悄悄交的。
以前看剧时只觉得是双向奔赴的甜蜜，可真成了乔晶晶，才品出几分不对味。
傍晚我去超市买东西，特意绕到于途家附近的菜市场。
记忆里于途说过，他妈妈总觉得外面的菜贵，每次来都要去菜市场囤货。
我站在路口，看着穿着白衬衫的于途从公交站下来，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把青菜和一块豆腐。
他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顺便来看看你。”我走上前，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袋子上，“晚上就吃这个？”
“嗯，简单做点就行。”他把袋子递给我，“你要是没吃，一起？”
去他家的路上，他跟我聊起航天局的事，说最近在赶一个项目，忙得连轴转。我听着，突然问：“你们工资……是不是不够用？”
于途的脚步顿了一下，语气淡了些：“还好，够生活。”
“够生活？”我想起记忆里他妈妈生病时，他到处凑医药费的窘迫，“阿姨上次住院，你跟同事借的钱，还了吗？”
他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快了，这个月发了奖金就还。”
我没再追问。
到了他家楼下，老式居民楼没电梯，我们爬了五层楼才到。打开门，屋里的装修很简单，家具还是他刚工作时买的，沙发扶手上有块明显的磨损。
他去厨房洗菜，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放着的航天模型，心里五味杂陈。以前觉得于途放弃高薪选择航天是理想主义，可现在才发现，理想在现实面前，有时候真的很脆弱。
晚饭很简单，一盘炒青菜，一盘豆腐汤，还有一碗米饭。于途把青菜往我这边推了推：“多吃点，你最近拍戏辛苦。”
我看着他只吃豆腐，突然问：“于途，我们在一起，是不是一直花我的钱？”
于途的筷子顿在半空，脸色变了变：“晶晶，你怎么这么说？我只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