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出轨了她的老板，用我开代驾赚的辛苦钱，给他买奢侈的礼物。
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欺辱的废物，一个注定被踩在脚下的失败者。
他们不知道，方向盘下的这双手，也曾亲手埋葬过一个又一个帝国。
直到那晚，大雨滂沱，我接到了一个特殊的订单，乘客正是她的老板。
听着他在电话里，醉醺醺地对我的妻子说着污言秽语，我笑了。
游戏，开始了。
1
我是顾潜，一个在写字楼格子间里默默无闻的职员，白天敲打报表，晚上兼职代驾。
我的人生，就像我的名字，潜藏在都市的深水之下，波澜不惊。
妻子柳嫣总说我没本事，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朋友圈里的名牌包，高级餐厅的下午茶。而我，只能在她抱怨时，笨拙地递上一杯热水。久而久之，“多喝热水”成了她嘲笑我的口头禅。
今天是她二十八岁生日。我提前请了假，用跑了一个月代驾赚来的五千块，在她最爱的那家西餐厅订了位。
我捧着一束白玫瑰，独自坐在窗边，等了她三个小时。
天色，从黄昏沉入黑夜。
她终于来了。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陌生的古龙水味比她本人先到。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条我一个月工资都买不起的白金项链，闪着刺眼的光。
“你怎么选了这么个破地方？”她环顾四周，眉头紧锁，满是嫌弃。
我的心，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我压下酸涩，挤出笑容，将玫瑰递过去：“嫣嫣，生日快乐。”
她没接，反而炫耀般地扬了扬脖子上的项链：“好看吗？王总送我的，卡地亚最新款。”
她口中的王总，是她老板王浩，一个油头粉面、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顾潜，你看看人家王总，再看看你。”她的声音像鞭子抽在我脸上，“你除了会说‘多喝热水’，还会什么？”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我沉默地收回手，给她倒了杯水。她看都没看我一眼，自顾自地刷着手机，和她的“王总”聊得火热。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那张因满足而显得有些扭曲的笑脸。
我知道他们不清不楚。从她身上不属于我的古龙水味开始，从她回家越来越晚开始，从她看我的眼神里，鄙夷多过温情开始。
但我选择了忍。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再努力一点，总有一天能让她回心转意。
然而，那个雨夜，我所有的幻想，都被冰冷的雨水彻底浇灭。
“叮咚，您有新的代驾订单。”
地址，是本市最豪华的私人会所，“金鼎轩”。
我披上雨衣，骑着小电驴赶了过去。金碧辉煌的大堂门口，经理看到我一身雨水和廉价的工装，皱着眉把我拦在门外，眼神里的鄙夷像是看一只臭虫。
直到我报出订单号，他才不情愿地领着我走向一辆停在VIP车位的黑色奔驰S级。
车门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后座上，一个男人醉得不省人事。是王浩。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但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我将他扶正，安置好，熟练地启动了车子。
车，平稳地行驶在雨幕中。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机械地摆动，发出“吱呀”的声音，像无情的嘲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