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苏宏远猛地一拍桌子，怒火直冲林默，“林默！是你做的报告？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按程序上报？藏着掖着想干什么？是不是就等着看公司笑话，证明你比谁都能耐？！”
“我不是……”
“还敢顶嘴！”苏宏远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要么是能力不足，要么是心思不正！我看你就是存心不良！晨光身体不好，还要为你这点破事操心！你给我停职反省！写检查！深刻检讨你的错误思想！”
苏晨光适时地拉住父亲的胳膊，声音温和又带着劝慰：“爸，您别生气，气坏身体不值得。哥哥他可能……可能只是不懂规矩，不是故意的。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每一句“求情”，都像是在林默的“罪名”上钉下一颗钉子。
最终，林默在全家（父亲暴怒，母亲冷眼，苏晨光“善良”）和部门同事（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被勒令立刻离开公司。
他走到公司楼下，阳光刺眼。他隐约似乎又听到那个诡异的电子音，轻微得像是耳鸣：
“叮——成功转嫁危机，获得父亲赞赏、母亲依赖，气运值+300。”
“兑换‘语言感染力（初级）’成功。”
“林默憋屈值上升，能量+150。”
林默闭上眼，只觉得那阳光，冰冷彻骨。
停职在家的日子，林默像个透明人。佣人送饭目不斜视，父母当他空气，苏晨光则时不时“不经意”地在他面前展现一家和睦、备受宠爱的场景，每一次微笑都像针扎。
林默不甘心。他隐隐觉得当年抱错孩子的事没那么简单。为什么偏偏是苏家？为什么苏晨光能如此完美地占据一切？他需要真相。
费尽周折，他打听到当年母亲生产的私立医院有位退休多年的老护士长，姓赵，可能知道些内情。据说她为人正直，后来因为看不惯医院里一些灰色操作提前退了休。
林默几乎花光了身上仅有的那点钱，才从一个老护工那里买到赵护士长的住址——一个位于老旧城区的小院。
他敲开门，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妇人疑惑地看着他。林默表明身份和来意，只说是想了解当年生产的情况，绝口不提怀疑。
赵护士长起初很警惕，但听到“苏家”、“抱错”这些关键词，再看着林默那双与苏宏远年轻时极为相似、却盛满疲惫和执着的眼睛，她叹了口气，侧身让他进屋。
“那家医院啊，后来改制了，当年的事……”她摇摇头，给林默倒了杯水，“我记得那天晚上，苏夫人生产是VIP套房，忙而不乱。负责照顾新生儿的是两个小护士，一个好像姓王，另一个……记不清了。后来听说其中一个没多久就辞职了，说是家里发了笔小财，回老家了。”
她压低了声音：“当时是没人往歪处想的，只觉得是意外。但现在你这么一问……唉，孩子，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林默的心跳加速，他感觉摸到了边缘：“赵阿姨，您还记得那个辞职护士的名字，或者更多信息吗？任何一点都可以！”
赵护士长皱着眉，努力回忆。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在不窄的巷口，显得格格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