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那封信，信封上写着“秀莲”两个字，苏芮打开信，里面的字迹很潦草，能看出写信人当时很慌乱。“长林用我儿子威胁我，让我别说出他拐卖素梅的事，他说素梅知道了太多，已经被他处理了，要是我敢说出去，就把我儿子扔进老井……”信的末尾日期是去年12月15日，正是秀莲失踪的前一天。
苏芮拿着信，手都在发抖，她抬头看向老周，老周的脸色也很凝重。很明显，长林不仅拐卖妇女，还杀害了素梅，而秀莲，很可能也因为知道了真相，被长林灭口了。
月娥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手里的信，叹了口气：“这些信，是秀莲去年冬天偷偷放在我这的，她说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让我把信交给能帮她的人。我怕长林报复，就把信埋在土里，一直没敢拿出来。现在看来，我还是没能保住她。”
老周拍了拍月娥的肩膀：“大妈，您别自责，现在我们知道了真相，一定会还素梅和秀莲一个公道。”
（四）
后半夜的石洼村起了风，卷着枯草屑打在帐篷上，发出“沙沙”的响。老周拿着秀莲的信，反复看了几遍，信纸边缘被手指磨得发毛。苏芮坐在一旁，正对着电脑整理月娥和福贵的口供，屏幕光映在她脸上，神情凝重。
“明天一早，先抽干老井的水，”老周突然开口，声音打破了帐篷里的寂静，“素梅的尸体是从井里发现的，秀莲的信里又提到老井，井底说不定还藏着别的线索。”
天刚亮，勘查队就带着抽水机赶到老井边。守田也来了，手里拿着把锄头，说要帮着搭把手，其实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老井直径一米左右，井口爬满的枯藤被剪断，扔在一旁，抽水机的管子伸进井里，“嗡嗡”的机器声瞬间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井水浑浊不堪，抽出来的水带着股腥臭味，顺着挖好的水沟往远处流，沟边很快围了些村民，都远远地站着，没人敢靠近。村支书长林也来了，穿着件新的中山装，站在人群外围，眼神时不时往老井这边瞟，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衣角。
抽水机工作了三个多小时，井底终于露了出来。井底全是淤泥，黑乎乎的，还堆着些枯枝败叶。小林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拿着勘查灯下到井底，刚走了两步，脚下就碰到个硬东西。她弯腰拨开淤泥，一把铁锹露了出来，铁锹头锈迹斑斑，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
“老周，发现一把铁锹，上面有疑似血迹！”小林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上来。老周让队员放下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