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兰回头看了看林薇，林薇点头：“妈，多买点吧，放冰箱里，想吃就炒。”
“那来五斤吧。”王秀兰说。以前她买土豆，最少十斤起买，总想着“省得老跑”，这次却只买了五斤——她想起阳台角落里那袋没吃完的土豆，想起垃圾桶里的芽土豆，觉得以后还是少买，吃新鲜的好。
摊主称了五斤土豆，装在塑料袋里，递给王秀兰。林薇付了钱，接过袋子：“妈，我拎着，沉。”
两人又买了白菜、猪肉，还买了王秀兰爱吃的冬枣。往回走的时候，王秀兰突然说：“薇薇，早上妈不该跟你急，不该挥你手机。”
林薇心里一暖，挽住婆婆的胳膊：“妈，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没事，以后有啥咱都好好说。”
“嗯，”王秀兰点点头，看着手里的冬枣，又说，“那手机上的东西，也不全是瞎扯，以后你再看见啥好吃的、不好吃的，也给妈看看，妈也学学。”
“好啊，”林薇笑了，“晚上我教你看，还能在线买菜呢，新鲜又便宜，不用你跑早市。”
回到家，王秀兰就忙着择白菜，林薇帮着洗土豆。张磊下班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厨房里婆媳俩忙忙碌碌的，白菜馅的香味飘了出来，混着面香，暖暖的。
“哟，这么香！”张磊换了鞋，凑到厨房门口，“妈，林薇，我来帮忙擀皮！”
“不用你，你歇着去，”王秀兰头也不抬，手里的菜刀切得飞快，“一会儿包好了，你先尝第一个。”
张磊笑着退到客厅，拿出手机，给林薇发了条微信：“我妈今天好像想通了。”
林薇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婆婆认真切菜的背影，回复：“嗯，本来就不是不通，就是舍不得。”
包子蒸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揭开蒸锅的盖子，热气冒出来，裹着白菜猪肉馅的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王秀兰拿起一个包子，吹了吹，递到林薇手里：“你先吃，看看咸淡。”
林薇咬了一口，皮暄软，馅鲜香，咸淡正好。她点点头：“好吃，比外面卖的还香！”
王秀兰又拿起一个，递给张磊：“你也吃，看看跟以前一个味不？”
张磊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吸溜嘴，含糊着说：“香！跟小时候的味一样！妈，你这手艺，绝了！”
王秀兰看着他们俩吃，自己也拿起一个，慢慢吃着。包子的热气暖了手，也暖了心。她想起下午在早市上，林薇给她撑伞的样子，想起早上自己攥着发芽土豆不肯放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其实钱是省出来的，但不是这么个省法，要是为了省几个钱，吃坏了身体，让孩子们担心，那才是真的不值。
吃完包子，林薇收拾碗筷，王秀兰坐在客厅里，拿着林薇的手机，看她教自己怎么用买菜软件。屏幕上的土豆明晃晃的，新鲜得像刚挖出来的，价格也清楚，还能送货上门。
“这个好，”王秀兰指着屏幕说，“以后想吃啥，就在这上面买，不用跑了，也不用囤那么多了，省得放坏了。”
“对，”林薇擦着手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想吃多少买多少，都是新鲜的，比囤着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