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带我去了镇上。
路过一个首饰摊，我一眼就看到了一支凤凰步摇。
那步摇的工艺并不算精致，但不知为何，我就是移不开眼。
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走过去，将那支步摇买了下来。
“喜欢吗？”他将步摇递给我，眼中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期待。
我接过步摇，拿在手里反复摩挲。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金碧辉煌的大殿，高高在上的女人，厉声的斥责……
“你好大的胆子！”
头，突然剧烈地疼了起来。
我抱着头，痛苦地蹲了下去。
“你怎么了？”他慌忙扶住我，语气里满是担忧。
“头疼……”我痛苦地呻吟着，“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身体一僵，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别想了，”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都过去了，忘了就好。”
我靠在他怀里，大口地喘着气。
那一刻，我忽然有一个很荒唐的念头。
他不是在安慰我。
他是在害怕。
他在害怕我想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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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开始刻意地去寻找那些能刺激我记忆的东西。
我让他带我去听戏，那些关于宫廷斗争的戏码，总能让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影子。
我让他给我讲朝堂上的故事，每当他提到“丞相”、“皇帝”这些词，我的心口就会没来由地发紧。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些话题。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的疑团就越大。
我们之间，隔着一团浓重的迷雾，他拼命想维持这片迷雾，而我，却拼了命地想拨开它。
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
我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我喝下了一杯毒酒，五脏六腑都像在燃烧。
那种痛苦的感觉太过真实，我醒来后，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身边的阿衍也被我惊醒，他连忙将我搂进怀里，轻声安抚。
“别怕，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