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十四岁生日当天,赵如烟拿着刚买的叫花鸡回家时,看到了上吊而死的赵母。留下一封遗书:吾儿如烟,人生在世,除生死外,一切皆小事,然母亲太过思念父亲,遂随他而去,不奢求烟儿的原谅,只愿烟儿能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每一天。
赵如烟咬着牙看完了整封遗书,然后坐在地上拾起自己买的叫花鸡,不顾滚烫,大口大口的吃着,眼泪和鼻涕交替留下来,赵如烟像没有知觉一样,一口一口的吃着叫花鸡,吃一口念一句:生辰快乐,赵如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李济洲站在窗子外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些人间苦难明明他已看过无数次,甚至他自己经历的时候都毫无感受,为何此刻心中有些苦涩。
吃完叫花鸡,赵如烟跑到赵母做工的人家,跟下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是这家的大少爷猥亵了母亲,虽然没得逞,但母亲高洁,怎能忍受如此痛苦。
思考着,赵如烟已经进了药店:“老板,家里闹老鼠了,我阿娘让我来买些耗子药。”
带着耗子药回到了家里,赵如烟艰难的将赵母从绳子上搬下来,然后放在床上。
李济洲此时就站在窗外看着这一切,直到赵如烟拿出耗子药,倒了些放进杯子里,又倒上热水,他才推门走进屋子。
听到推门声,赵如烟警惕的看向来者,看到是李济洲,又紧皱着眉:“是你?你来干嘛?”
李济洲在赵如烟对面坐下,抢过赵如烟手里的杯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来阻止你自尽的。”
“你有病吧!”赵如烟第一次爆出脏话,“关你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跟着我,我祖父死,祖母死,父亲死,母亲死你都不管,怎么轮到我了你就插手,你脑子让驴踢了?”
李济洲自然从未隐藏过自己,被她发现自然也不奇怪,语气依旧冷漠无情:“我只管你。”
赵如烟情绪瞬间炸开了,拿起桌上的东西便往李济洲身上砸去,茶杯,书,桌上有什么便扔什么,李济洲也不躲,任由这些东西砸下来,但都被他身上的屏障挡在了外面。
见东西砸不到他,赵如烟冲了上去,抡起拳头便往李济洲身上砸上去,这两下砸了个结实,对赵如烟,李济洲身上从不设防。
小孩打到手上没力,瘫在地上无力的大哭起来,正好扑在李济洲脚上。
李济洲嫌弃,却又无可奈何。
等哭了好一会,赵如烟的抽泣才慢慢平息下来。
“对不起。”赵如烟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还有,我不是要自尽,你等着看吧。”说完这句话,赵如烟便出了门。
第二日,赵母做工的那家大少爷被人下了毒,捂着肚子在床上痛了一天才死。
十年后,一支从岭南杀出的军队直捣黄龙,当今圣上被一位戴着面具的将军斩下首级。
“你看,我会活的很好。”八十八岁的赵如烟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自顾自的说道,然后就这样晒着太阳永远的睡着了,睡着之前还见到家人的身影,他们都说:“烟儿做的很好。”
第二世的友情劫过的很快,实在是赵如烟从未有过友情经历,对友情的感受实在太浅太短暂,所以在经历过友情的讨好,背叛,消逝的时候,都能做到稳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