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是我这次历劫可能需要二十年以上。”赵如烟怕到时候出问题,提前告知于明月。
“没事的。这个世界时间过的快。二十年在那边不过十个月。”
“好,那我便放心了。”
戌时,李济洲准时出现在茅草屋外,夜风吹起他的外袍,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孤伶伶的。
“处理好了?”李济洲出声。
赵如烟还以为是指她这些日子里将茅草屋旁种上鲜花这些事情:“处理好了,我用灵力将它们保养了,几十年没有问题。”
李济洲皱了皱眉,答非所问。“走吧。”
李济洲飞在前面,赵如烟跟在后面,不一会便到了修真界和人界的交隔处。
“现在,封锁记忆和灵脉,然后走过去。”
赵如烟照着李济洲的话做,只是走过交界处时,往后看了李济洲一眼,然后果断的往前走去。
赵如烟回头的那一瞬间,李济洲突然感觉胸口有些闷。这画面怎么如此似曾相识。
随后,李济洲也踏入了人界。
6.亲情友情第一世,是亲情劫。赵如烟出生在一户十分疼爱她的大户人家。
家里所有人从小对她便是要什么给什么,就这么锦衣玉食的长到十岁。
而李济洲,买下了赵家旁边的宅子,每日读书喝茶,闲散的数着日子,就是偶尔能看到隔壁院子里爬上树却下不去在树上大哭的赵如烟。
只是每一次李济洲都袖手旁观,小小的赵如烟恶狠狠的盯着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坏的人,怎么会有人会对自己如此冷漠。
在那之后,李济洲家里的院子时常会出现“特产”,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草里藏的,小孩子能想到的都有。
每次看到这些,李济洲都眉头紧锁,赵如烟小时候有这么调皮吗?明明在他面前一直都很乖。
就这样长到了十二岁,当朝圣上一句去世族,兴寒门,昌盛了快百年的赵家一时间成为了过街老鼠。
大宅被衙门查封了,以往的老相识流放的流放,下狱的下狱,赵父往朝廷里塞了所有家财,才换得全家流放岭南的机会。
而挺了一辈子脊梁骨的文人,赵如烟的祖父,听到这个消息,自尽于牢狱中,而祖母听到祖父去世的消息,气急吐血而亡,死在赵如烟眼前。
从牢里出来的那一天,正好是赵如烟的十二岁生日,刺骨的冬风吹拂着赵如烟的小脸,单薄的衣裳根本无法阻挡严寒,赵如烟的母亲将她搂入怀里,不让寒风吹进来。父亲咳嗽着,却仍旧面带微笑看向赵如烟:烟儿,生辰快乐,今年的生辰礼物,父亲给你背一首诗好不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那年的天气实在太冷了,赵父受过重刑,没能熬过那个冬天,在流放的路上病死了。
十三岁,一路上赵如烟的亲人病的病,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只剩下赵母和自己两个人,而赵母早在赵父死后,便如行尸走肉般了,时常以泪洗面,但还是咬着牙陪着赵如烟来到了岭南。
到了岭南的第二年,日子总算有了起色,赵母在一户大人家里当礼仪先生,赵如烟则为当地书铺抄写书籍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