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大屏幕突然播放我和他哥的亲密视频。
>全场哗然中,他掐着我脖子问:“你嫁给我就为了这个?”
>我笑得分外畅快:“不然呢?等你把我像她一样逼死吗?”
>视频突然暂停,一张与我无比相似却更破碎的脸出现在直播镜头里。
>已死去五年的白月光,轻轻开口:“弟弟,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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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破碎的光,高脚杯碰撞的脆响和虚伪的笑话缠绕在一起,织成一张华丽又令人窒息的网。
我站在网中央,雪白的婚纱是量身定做的囚衣,勒得我呼吸都带着针尖似的疼。
腕间那串顶级钻石手链沉甸甸的,冰凉地贴着皮肤,每一颗都在无声炫耀着沈聿深买下的不仅是一件珠宝,更是一个完美的替身。
司仪的声音通过顶级音响设备传遍会场每一个角落,谄媚又夸张地介绍着沈家二少的深情与我的“幸运”。
台下坐着的,是这座城市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的目光黏在我身上,有审视,有羡慕,更多的是不易察觉的怜悯——谁不知道,沈聿深心里藏着个死了五年的人,而我,苏晚,不过有一张恰好相似的脸。
沈聿深就站在我身边。黑色礼服剪裁完美,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
他微微侧头,唇角勾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映不出丝毫属于新郎的温度。
只有偶尔落在我侧脸的视线,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仿佛在透过我的皮囊,验收一件失而复得的藏品。
他抬手,看似温柔地替我拢了拢并不存在的碎发,指尖掠过耳廓,带来一阵战栗的冰凉。
“笑。”他低声命令,声音裹着香槟的气泡,甜腻而危险。
我顺从地扬起唇角,弧度精准,像练习过千万次。
胃里却一阵翻搅。
这盛大奢华的婚礼,每一寸空气都写满了我的屈辱。
五年,整整五年,我活在一个死人的阴影下,模仿她的喜好,重复她的习惯,连笑都要揣度她当年的弧度。
只因沈聿深需要一個寄託瘋狂的容器。
司仪还在滔滔不绝,引导着流程走向互换戒指的环节。
沈聿深的指尖已经探向丝绒戒指盒,全场目光聚焦,带着虚假的祝福。
我垂下眼,准备迎接这最后的枷锁。
就在此时,身后巨幅的婚礼投影屏幕,原本循环播放着我和沈聿深那套刻意复刻白月光风格的婚纱照,画面猛地一抖,雪花般闪烁了一下。
所有人的注意力下意识地被吸引过去。
沈聿深皱眉,不悦地瞥向控台方向。
下一秒,暧昧的光影取代了圣洁的婚纱照。视频画面光线昏暗,却清晰得残忍——酒店套房的背景,散落的衣物,纠缠的肢体。
画面里的男人半张侧脸埋在枕头里,可我认得,他肩胛骨上那道熟悉的旧疤,是沈聿深那个常年卧病、深居简出的大哥沈知行的标志。
而那个跨坐在他腰上,长发披散,仰着头颈线脆弱又放纵的女人……
是我。
或者说,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嗯……”一声黏腻的、足以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通过顶级音响炸响在死寂的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