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头，周彤举着刀冲过来，眼睛通红。
“顾总让我杀了你！”她嘶吼着，刀风擦过我耳边。
她力气大得吓人，应该是被黑粉激活剂影响了。
我左手发僵，根本挡不住。
小臂的黑粉还在烫，一用力就疼。
监控在头顶转，不能用黑粉的能力。
我故意往旁边躲，假装慌得没力气。
“别杀我！有话好好说！”
往探针消毒间退，眼角盯着台上的喷雾。
那是记忆抑制喷雾，含温暖记忆碎片。
周彤追进来，举刀就砍。
我突然弯腰，抓过喷雾对准她眼睛。
“嗤——”喷雾全喷在她脸上。
她动作瞬间停住，僵在原地——黑粉遇温暖记忆失控了。
我趁机夺过刀，扯下输液管。
绕着她手腕缠了三圈，狠狠系紧。
又拿起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道口子。
血渗出来，滴在地上。
监控拍着这一切，我喘着气喊：“她要杀我，我只能自卫！”
刚说完，周彤突然动了动，眼神恢复了点清明。
“苏离……顾明城他……”她刚开口。
门外传来保安的脚步声：“里面怎么了？”
我攥紧刀，盯着周彤——她要是说出真相，就全完了。
17
我扯过周彤的围巾，团成球塞进她嘴里。
她还在闷哼，声音要是传出去就完了。
离保安巡查到消毒间，只剩8分钟。
小臂的黑粉还凝着，透着冰碴儿的凉。
我把小臂贴在她脖颈——黑粉低温能让她昏迷。
她身体一软，我赶紧架住她胳膊。
假装是搀扶受伤同事，往维修间走。
第一个监控在拐角。
我侧身挡住周彤的脸，让她头靠在我肩上。
流血的手臂贴紧墙面，墙灰蹭在伤口上，疼得我咬牙。
血迹被盖住，监控拍不到。
第二个监控在茶水间门口。
我故意放慢脚步，假装整理周彤的衣领。
等监控转过去，才快步穿过。
第三个监控死角刚过。
身后突然传来保安的声音：“苏离？你们去哪？”
我心里一紧，回头时挤出笑。
“周彤操作失误，被探针划到了，带她找老陈处理。”
保安盯着周彤“昏迷”的脸，皱了皱眉。
没多问，转身走了。
我刚要松气，架着的周彤突然动了下——
她睫毛颤了颤，好像要醒了！
维修间还在前面拐角，要是现在醒过来……
18
周彤睫毛颤了颤，醒了。
她一睁眼就瞪着我，挣扎着要挣开绳子。
“别装了！顾明城的走狗！”她声音发哑，满是敌意。
我赶紧刮下小臂凝固的黑粉，放在她手心。
“这是炼记忆电池的原料，你体内也有。”
她捏着黑粉，指尖发抖。
我撸起袖子，露出“0317”刻痕：“我们都是实验品，他要杀的是我们俩。”
她眼神软了点，却还是抿着嘴。
我摸出维修间的磁铁，贴在她后腰。
“你身上有追踪器，顾明城在找你。”
“咔嗒”一声，小铁片吸了出来。
我扔进探针销毁炉，火光瞬间吞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