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粉怕温暖记忆”。
我立刻攥紧储存器，里面有客户女儿的儿歌。
指甲狠狠抠向手腕的“0317”刻痕。
血渗出来，混着黑色的粉末。
滴在储存器上的瞬间。
小臂的刺痛突然停了。
黑丝像冻住一样，不再动了。
透明的皮肤也慢慢恢复正常。
门外传来顾明城的声音：“苏离，好点没？”
我赶紧扯过输液管，缠在小臂上。
“伤口有点感染，疼得厉害。”
他推门进来，目光扫过我的胳膊。
没多问，却突然说：“刚才你晕倒时，掉了个东西。”
我心一沉，手悄悄摸向头发。
储存器还在，他说的是什么？
14
顾明城把陶瓷瓶拍在桌上时，我盯着瓶身上的指纹，后背瞬间湿透。
“这瓶子，你藏什么了？”他的声音像冰，手里攥着张截图——监控拍我藏瓶的画面，清清楚楚。
瓶里残留的黑粉，和我体内的一模一样。
我要是说不出理由，马上就得去收割室。
离他召保安，只剩25分钟。
我突然攥紧拳头，身子开始抽搐。
模仿着实验鼠记忆混乱的样子，嘶吼出声：“这瓶子里的东西会吃记忆！我是想销毁它！”
顾明城果然愣了，眼神里多了点怀疑。
趁他没反应过来，我抬手扫过桌面。
安神茶样本“哗啦”洒在陶瓷瓶上。
瓶身立刻显出公司logo——是我提前用特殊墨水画的。
“这是公司的废弃试剂瓶！”我喊得急，“我怕污染客户，才先藏起来！”
他蹲下来，指尖擦过瓶身的logo。
眉头皱着，没说话。
过了几秒，他把瓶子拿起来：“别瞎动公司的东西，要是耗材受损……”
话没说完，却突然盯着我的手腕。
我下意识捂紧袖子——刚才抽搐时，输液管滑了点，露了截没完全消的黑丝。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15
我盯着病房的监控，红灯转得人心慌。
沾茶水的试纸还在垃圾桶里，离清理只剩40分钟。
8个监控对着我，连翻身都能拍得清清楚楚。
肚子突然“咕噜”叫，我趁机喊护士。
“我要上厕所。”
她扶我起身，走廊的值守保安还在打哈欠。
进了卫生间，我立刻锁门。
指甲伸进垃圾桶，抠出那张皱巴巴的试纸——上面还留着红色纹路。
探针回收盒在洗手台下面。
我打开盒盖，把试纸塞进去。
口红涂在指尖，在盒内写“加急修，有料”。
故意把盒子掀翻，废弃探针撒了一地，刚好盖住试纸。
刚整理好，门外传来催促声。
“好了没？超时要报备的！”
我应着，开门时故意撞了下回收盒。
“哎呀，手滑了。”
没过多久，老陈的身影出现在监控里。
他弯腰捡探针，看到口红字时，眼神顿了下。
趁没人注意，飞快把试纸塞进口袋。
我刚松口气。
保安突然拦住他：“顾总说了，所有回收物先送给他检查！”
老陈的手僵在口袋里，我盯着监控，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会把试纸交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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