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牌贴上去，绿灯亮了。
发卡按在指纹区——
门开了！
我扑向“0317”的罐子。
罐底“下周最终收割”的字，刺得我眼疼。
旁边半张照片——
和我枕头下的女人，一模一样！
广播又炸了。
“冷库有闯入者！封所有出口！”
我刚扯下照片。
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保安！
我转身钻进维修通道。
通道里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
有人在里面！
03
早上到工位，我傻了。
透明操作间，四面都是监控。
顾明城的声音从广播里飘来：“新探针，实时上传数据。”
口袋里的匿名消息震了震。
“他们知道你动过冷库，明天换特制探针。”
我摸出探针，指尖发凉。
这哪是探针，是抽记忆的刀。
我扯下假发，把改装探针拆成细丝。
一圈圈缠在头发根。
又摸向桌下的花盆。
黑粉混上强力胶，黏糊糊的。
趁保安换班，我踮脚够监控。
胶水一糊，镜头立刻花了。
“设备故障”的提示弹出来，我松了口气。
第一位客户坐进来。
我捏着新探针，手故意抖。
针尖偏了，没扎进预定位置。
头发里的细丝发烫——
客户的痛苦和温暖，全存进去了！
“探针坏了！”我喊得很大声。
顾明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低头藏手，却看见小臂上的黑丝。
已经爬过手肘了。
指尖突然不受控地抖。
探针“当啷”掉在桌上。
顾明城的影子，刚好罩住我。
04
顾明城端着茶杯过来时，我心一紧。
“特意给你泡的安神茶，解乏。”他笑着眼底没温度。
我捏着杯耳，指尖都在绷。
口袋里的试纸硌着我。
老陈昨天塞给我的，说遇溶解剂会显红纹。
墙上时钟滴答响。
离他收茶杯，只剩1小时50分。
他刚走，我就掐着自己喉咙。
“咳！咳咳！”
茶水顺着嘴角喷出来。
正好落在桌下藏好的试纸上。
我慌忙抽纸擦桌子。
指尖飞快把试纸卷进袖口。
还剩1小时，他又路过。
“怎么还没喝？”
我攥着杯子，突然手一歪。
半杯茶泼在工位电路上。
“滋啦”一声，屏幕黑了。
“设备短路了！”我喊得急。
顾明城皱眉：“赶紧送维修间。”
我抱着杯子往维修间跑。
老陈早等在门口，一把夺过杯子。
试纸从袖口滑出来，已经红了。
老陈盯着杯子，声音发颤：“这剂量，喝3次就忘光1年记忆。”
我刚要说话。
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顾明城！他怎么跟来了？
05
颈后芯片突然刺了一下。
顾明城站在我身后，盯着我手腕：“这0317，是啥意思？”
我攥紧袖子，后背全是汗。
他转身就喊行政：“把苏离的入职资料调出来。”
我心沉到谷底。
我的资料，根本就是张白纸。
林默失踪后，他查得越来越严。
说错一个字，芯片就会锁我。
我摸出抽屉里的美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