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对着刻痕，手没抖。
“唰唰”两刀，刻了个星星。
同事路过，我故意扬着手：“纪念入职3年的忘忧星！”
他们点头，我却慌得厉害。
趁午休找老陈。
“帮我造份忘忧星名单，加我名字。”
他盯着我手腕，没多问，埋头改档案。
我攥着名单，偷偷塞进档案库。
下午顾明城拿着名单过来。
扫到我名字时，眉头松了点。
我刚要松气。
他突然开口：“下周你带的实验鼠，我要看看状态。”
我脑子“嗡”的一声。
工位下的笼子里，那只鼠还在动。
他怎么知道的？
06
我蹲在工位下，听着笼子里的撞声。
实验鼠又在乱撞，爪子挠得铁笼“哗啦”响。
再这样下去，监控肯定会录到。
我摸出改装的探针收纳盒。
盒壁贴了屏蔽膜，能挡检测仪。
小心翼翼把鼠抓出来，它还在乱蹬。
我捂住它的嘴，塞进盒子里。
扣盖子时，手指被它咬了一口。
夜班保安换岗是23点。
我盯着时钟，手心全是汗。
终于等到换岗的间隙，我抱着盒子往楼下跑。
走廊的宠物检测仪亮着红灯，我屏住呼吸。
还好，没响。
地下一层的废料处理间，门没锁。
我摸出微型相机，对准盒子里的鼠。
它看到奶瓶，立刻扑过去推。
“咔嚓”，我拍下画面，心稍定。
打开记忆分解仪，把鼠放进去。
仪器启动的“嗡”声刚响。
屏幕上突然跳出画面——
女人递奶瓶的样子，很模糊。
这是顾明城藏的记忆？
手机突然震起来。
屏幕上“顾明城”三个字，刺得我眼疼。
接起电话，他的声音像冰：“废料间的仪器怎么在响？你在那做什么？”
我攥着手机，指甲掐进掌心。
仪器还在转，鼠的挣扎声，透过听筒传了过去。
07
我捏着新探针，左手麻得像灌了铅。
指尖碰不到掌心，神经在跳着疼。
离考核只剩7小时，这探针就是催命符。
翻出抽屉里的报废探针，一共三根。
美工刀划开外壳，零件撒了满桌。
电流调节模块藏在最里面，我小心抠出来。
新探针的防拆锁闪着绿光。
我咬着牙，用刀尖刮触点。
“咔嗒”一声，锁开了。
微型电烙铁叼在嘴里，烫得嘴唇发麻。
线路要焊得精准，手不能抖。
焊到第三处，左手突然抽了下。
烙铁尖蹭到手指，疼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硬撑着焊完，故意留了个松动的接口。
抱着探针找顾明城。
“新探针有点故障，能不能用旧的应急？”
他盯着我手，眼神阴沉沉的：“别搞花样。”
最终还是松了口，让我去拿旧探针。
我把改装好的探针混进旧探针堆里。
考核时，左手握着它，没再发麻。
操作结束，我刚要松气。
储存器突然弹出提示——
顾明城的监控代码，正往我终端传！
我猛地拔下探针，后背全是冷汗。
他早就盯着我了？
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