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有些事,你不会懂的。”
“我是不懂。”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只知道,我爱了你五年,最后却换来一句‘我们不合适’。”
“我只知道,你转身就投入了我父亲的怀抱。”
“林晚,你真让我恶心。”
我说完,不再看她,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就准备上楼。
“陈默。”她突然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
“不管你怎么想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握着水瓶的手,瞬间收紧。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没有再说什么,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那一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
下楼的时候,父亲和林晚已经出门了。
餐桌上放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还是温的。
旁边压着一张纸条,是林晚留下的,字迹娟秀:记得吃早餐。
我拿起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
父亲和林晚开始为婚礼做准备,家里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进进出出。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几乎不出门。
我试图用游戏和酒精麻痹自己,但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林晚的脸。
她的笑,她的泪,她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越是想忘记,就越是清晰。
我恨她,也恨自己。
恨她的背叛,也恨自己的没出息。
直到有一天,我喝醉了,在客厅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我质问他,为什么要抢走我最爱的人。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说:“陈默,你已经长大了,该懂事了。”
懂事?
就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我的后妈吗?
我笑了,笑得癫狂。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承认她!”
“你们的婚礼,我不会参加!”
说完,我摔门而出。
我在外面游荡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回家。
家里很安静。
我以为他们都出去了。
推开房门,却看到林晚坐在我的床边。
她似乎一夜没睡,脸色憔悴,眼睛红肿。
看到我,她站起身,想要说些什么。
我却先一步开口,声音冰冷,“滚出去。”
她没有动,只是看着我,“陈默,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好吗?”
“我折磨自己?”我冷笑,“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林晚,你是不是觉得,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她急切地否认,“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关心吧,我不需要。”
我走过去,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扔到她面前。
盒子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是我们五年来的所有回忆。
一起看过的电影票,一起去过的地方的门票,我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她为我织的第一条围巾……
还有那枚我准备向她求婚的戒指。
“把这些东西,都拿走。”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想再看到它们。”
林晚蹲下身,一件一件地,将那些东西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