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继续问，像一个审判官。
父亲皱了皱眉，显然对我的态度很不满，“小默，怎么跟你林阿姨说话呢？”
我没有理会他，依旧盯着林晚。
她终于抬起头，看向我，眼神复杂，“陈默，我们……”
“我们分手，是因为他吗？”我打断她的话，一字一句地问。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父亲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陈默！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我冷笑一声，将目光转向父亲，“你敢说，你不是早就认识她了？”
我不是傻子。
林晚家境普通，而我父亲，是商界的风云人物。
他们之间，如果不是早就有了交集，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父亲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林晚则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看着我说：“陈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父亲，是在我们分手之后才……”
“够了。”我再次打断她，“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我已经不想知道真相了。
因为无论真相如何，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深爱过的女人，即将成为我的后妈。
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羞辱。
我转身，准备上楼。
“站住！”父亲厉声喝道。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必须向你林阿姨道歉！”
道歉？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缓缓转过身，看着他，“爸，你知道吗？我曾经那么爱你，那么崇拜你。因为你是我父亲。”
“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很可悲。”
说完，我不再停留，径直走上楼，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门外。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雪，还在下。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漫长。
2 暗流涌动
晚饭时间，我没有下楼。
佣人上来敲了几次门，都被我打发走了。
我没有胃口，也不想看到那两个人。
直到深夜，我才走出房间，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客厅的灯还亮着。
林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电视，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是我，眼神有些慌乱。
我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向厨房。
身后传来她低低的声音，“陈默，我们能谈谈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你恨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请你相信，我没有背叛过你。”
“背叛？”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转过身，看着她，“你现在，以我后妈的身份，站在这里，跟我说你没有背叛我？”
“我……”她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林晚，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了钱？还是为了地位？”
除了这些，我想不到任何理由。
她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然呢？”我反问，“你告诉我，还有什么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