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衡输了。
这是他执掌沈氏以来，第一次在公开竞标中惨败。
当晚，我接到了张叔叔的电话。
“小辞，你这招敲山震虎，用得漂亮啊。”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这只是开胃菜而已。”我看着窗外的夜景，眼神冰冷，“张叔叔，我需要沈氏集团近十年来所有的海外资金流水，尤其是那些通过离岸公司操作的，能拿到吗？”
“有点难，沈兆山那只老狐狸，做得滴水不漏。但你放心，叔叔就算掘地三尺，也给你挖出来！”
“谢谢您。”
挂了电话，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酒杯里，倒映出我此刻的脸，美丽，却也陌生。
我几乎快要忘了，自己曾经是怎样一副卑微怯懦的模样。
手机再次震动，是沈司衡。
我没有接。
他便锲而不舍地打，一遍，两遍，三遍……
最后，他发来一条短信，语气里再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反而带着一丝狼狈的祈求：
“容辞，我们谈谈，好吗？算我求你。”
我看着那条短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沈司衡，这才只是开始。
你的地狱，还在后面。
5 真相的揭露
我没有回复沈司衡。
他越是急切，我就越是冷漠。
这种失控感，会像蚂蚁一样，一点点啃噬他的骄傲和理智。
而我，则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Nemesis”的第一次品牌发布会中。
这场发布会，我不仅邀请了商界、时尚圈的所有名流，还通过季白，给苏晚送去了一张鎏金的邀请函。
我知道，她一定会来。
她需要向所有人宣示，她才是沈司衡身边唯一的女人，即将成为沈太太的人。
发布会当天，我选择了一袭正红色的高开衩长裙，长发烫成复古的波浪卷，唇上是与裙子同色的烈焰红。
当我作为品牌创始人“Elaine”走上台时，台下响起一片惊艳的抽气声。
我看到了沈司衡。
他站在人群的最后，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脸色却苍白得像纸。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以及一丝迷恋。
他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在他面前，我永远是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素面朝天，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人。
我也看到了苏晚。
她穿着一身圣洁的白色纱裙，挽着沈司衡的胳膊，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但当她看到我，以及沈司衡看我的眼神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嫉妒，是女人最原始的武器，也是最致命的毒药。
我对着话筒，微笑着开口：“欢迎各位来到‘Nemesis’的发布会。今天，我们只发布一款香水，它的名字，叫‘真相’。”
我拿起那瓶精致的香水，它的液体是剔透的琥珀色。
“‘真相’的前调，是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