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剂量更大，发作更快。
那种毒素会从牙根开始，慢慢腐蚀神经，让它变得迟钝、暴躁，最后彻底失去撕咬能力。
对于一条需要展现力量和服从性的赛犬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
我几乎能想象出宋宇看到狗的惨状时，那张精彩纷呈的脸。
他会崩溃，会愤怒，会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
但这又怎么样呢？
他没有证据。
果然，没过多久，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破我的耳膜。
“宋清言！你这个贱人！你对你弟弟的狗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兽医说杜宾是中毒了！肯定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你弟弟！”
“妈，”我打断她的咆哮，语气平静得可怕，“如果是我，你觉得，那条狗现在还能喘气吗？”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是啊。
以我的能力，想让一条狗无声无息地死去，简直易如反掌。
我又何必用中毒这种会留下痕迹的手段？
“不是你，那会是谁？”我妈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迷茫和恐惧。
“或许，你应该问问宋宇，他都得罪了些什么人。”
我挂断电话，将他们抛在脑后。
一条废掉的赛犬，只是开胃小菜。
明天，训犬大赛的赛场上，还有一份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10.
训犬大赛当天，我戴着帽子和口罩，坐在观众席的角落里。
宋宇和他的杜宾没有出现。
我妈打扮得花枝招展，本来是准备风风光光地看儿子拿奖的，此刻却只能尴尬地坐在贵宾席上，应付着周围人探究的目光。
比赛开始前，大屏幕上突然开始播放赞助商黄老板的宣传片。
画面上，黄老板抱着一只可爱的泰迪，满脸慈爱地宣扬着“关爱动物，善待生命”的理念。
虚伪得令人作呕。
就在这时，画面突然一转。
血腥的斗兽场，疯狂嘶吼的赌客，两条伤痕累累的狗在相互撕咬，血溅了一地。
黄老板那张扭曲的脸，赫然出现在屏幕中央。
“咬！给老子咬死它！”
全场哗然！
记者们像闻到血的鲨鱼，疯了一样往前挤。
黄老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想跑，却被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当场按住。
闪光灯亮成一片，将他狼狈的模样永远定格。
我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我妈和宋宇，因为和黄老板走得近，也被记者围堵起来，话筒几乎要戳到他们脸上。
“宋太太，请问你对黄老板经营斗狗赌场的事知情吗？”
“宋先生，据说您的赛犬也内定了要卖给黄老板，是真的吗？”
他们百口莫辩，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我站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混乱的修罗场。
宋宇的冠军梦，碎了。
宋家的名声，也跟着臭了。
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11.
这件事闹得很大，社会舆论一片哗然。
黄老板被刑拘，他的宠物食品公司也遭到了全面抵制，股价暴跌，濒临破产。
宋家作为和他关系匪浅的合作伙伴，自然也受到了波及。
许多老客户纷纷解约，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我妈和宋宇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了我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