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我回头看着春兰，"他活该。"
"小姐，奴婢总觉得您变得好可怕。"春兰低着头，"以前的您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确实不是这样。"我点点头，"以前的我太蠢，所以才会被人欺负。现在的我很聪明，所以我要欺负别人。"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春兰，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欺负别人的，一种是被人欺负的。你觉得做哪种人比较好？"
春兰想了想，说："当然是欺负别人的比较好。"
"那就对了。"我笑了，"我现在就是第一种人。"
行刑那天，我特意去看了。
萧瑾寒被押上刑场的时候，眼神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顾倾城。"他轻声叫了我的名字。
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错了。"他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对你。"
我依然没有说话。
刽子手举起了刀。
"动手吧。"我淡淡地说。
刀光闪过，萧瑾寒的人头落地。
血溅了一地。
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声，但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就是羞辱我的下场。
定远侯府覆灭了，萧瑾寒死了，小翠梨也被发卖到了天涯海角。
所有欺负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我的复仇，成功了。
但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半分快意呢？
反而有一种空虚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复仇的代价吧。
在毁掉敌人的同时，也毁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