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百年基业，一朝覆灭。
我站在镇国公府的高楼上，远远地看着定远侯府被抄家的场面，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这就是羞辱我的下场。
"小姐，萧瑾寒要见您。"春兰跑来禀报。
"他现在不是阶下囚吗？怎么还能见人？"我有些意外。
"是皇帝特批的，说让他见您最后一面。"
我想了想，点点头："带他来吧。"
不到一刻钟，萧瑾寒被押送到了我面前。
他穿着囚服，双手被铁链锁着，整个人憔悴不堪。
"倾城。"他看到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萧世子，不，现在应该叫你萧囚犯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你做的，对不对？"萧瑾寒盯着我，"那些证据，是你伪造的。"
我笑了："证据确凿，你说是伪造的？萧瑾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狡辩？"
"我爹的确贪墨了军饷，这个我不否认。"萧瑾寒咬牙，"但是通敌叛国的事，绝对是假的！"
"假的？"我歪着头，"那你说说，这些证据是哪里来的？"
萧瑾寒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是我做的，但他拿不出任何证据。
"顾倾城，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他看着我，"为了报复我，你要毁掉整个定远侯府？"
"狠心？"我冷笑，"萧瑾寒，你让我在街上跪着的时候，你想过狠心这两个字吗？"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打断他，"你羞辱我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现在轮到你了，你就觉得我狠心？"
萧瑾寒被问得哑口无言。
"萧瑾寒，记住，这就是得罪我顾倾城的下场。"我看着他，"不仅是你，整个定远侯府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你..."萧瑾寒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还有什么遗言吗？"我问，"如果没有，你就可以走了。"
萧瑾寒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倾城，你真的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是啊，我变了。"我点点头，"以前的顾倾城太蠢，总是被人欺负。现在的顾倾城，只会欺负别人。"
"你不觉得后悔吗？"
"后悔？"我想了想，"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变成现在这样。如果我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被你们欺负这么久了。"
萧瑾寒苦笑："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吗？"
"回头路？"我看着他，"萧瑾寒，你觉得呢？"
他沉默了。
是啊，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回头路？
"萧瑾寒，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看着他，"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让我在街上跪吗？"
萧瑾寒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会了。"
"晚了。"我转身离开，"来生记得做个人。"
三天后，定远侯府的案子宣判了。
定远侯因为贪墨军饷和通敌叛国，被判凌迟处死。
萧瑾寒因为知情不报，被判斩首。
定远侯府所有人，不分老幼，全部流放三千里。
消息传出，整个京城都震动了。
一个百年侯府，就这样彻底完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顾倾城。
"小姐，您真的不后悔吗？"春兰小心翼翼地问。
我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夕阳，平静地说："有什么好后悔的？他们自作自受而已。"
"可是萧世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