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反问一句。
什么药,能让人起死回生?
但没有意义了。
韩亦舟如今的补偿和承诺,都像是笑话,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激不起半分回应。
见我不说话,韩亦舟的耐心也逐渐耗尽。
语气也重新变得冷硬:
“还不满意?苏清晚,我让步是有限的。把协议拿回去,别再玩这种威胁离婚的把戏,没有任何意义。”
我没有再同韩亦舟争辩下去,静静地转身离开。
而那份离婚协议书,仍旧大咧咧地摆在韩亦舟的面前。
公司楼下,电话铃声响了两下,被我接通。
是齐墨。
“三天后,上午九点。我的人会去接你。”
3
那天的决绝离开,似乎彻底激怒了韩亦舟。
他开始变本加厉地对许安柔好,刻意又高调。仿佛做给我看,也做给所有人看。
他亲自接送许安柔上下班,频繁带着她出席各种公开场合,甚至在合作上给予许家前所未有的优厚条件。
甚至当着我的面,在酒会上和许安柔亲昵。
“安柔,累了没有?”
韩亦舟抬手,将许安柔耳边一缕并不存在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
“上次你喜欢的那栋海边别墅,我让秘书过户到你名下了。”
“就当式……庆祝你获奖的小礼物。”
许安柔受宠若惊,娇声道:
“亦舟哥,这太贵重了。我……”
“给你就拿着。”
韩亦舟打断她,目光却若有若无、挑衅地看着不远处的我。
音量不低,故意让人听到:
“有些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才是最珍贵的,只知道无理取闹。”
“但你不一样,你值得最好的。”
周围的宾客们发出暧昧的恭维和惊叹,眼神在我们三人之间微妙地流转。纷纷对我投来或同情或看戏的目光。
紧接着,韩亦舟跟着牵着许安柔的手共舞。
但我的态度始终很冷淡。
甚至还能端着酒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俩人在舞池的背影。
韩亦舟气闷,行事也更加过分。
隔天,以“方便讨论重要项目”为由,直接让许安柔搬进了我们的别墅。我刚和齐墨商议完事情到家,便看见许安柔从我的书房里走了出来。
我皱眉,正打算说话的功夫。
就看见许安柔手里拿着我是父亲唯一的遗物。
一本手写批注密密麻麻的、被我视如珍宝的旧建筑年鉴。
“谁让你动这个的?”
“这是我的书房,谁让你进来的!把东西放下,滚出去!”
我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许安柔显然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佯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手“不小心”一松,书重重摔在地上,封底当场开裂。
“诶呀!对不起。”
许安柔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满是得意。
“清晚姐,真是不好意思。我看这本书又旧又破,好奇翻了一下。没想到你父亲的东西就跟他的人一样,不结实!”
“轻轻一碰,就坏了!”
看到许安柔不仅毫无悔过之意,还敢再拿着我父亲说事。
我捡起书,怒火瞬间就冲上了头顶。
啪!
我扬手就是一巴掌,将许安柔重重地扇倒在地。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父亲,你这个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