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抱着混血晶，晶身的微光突然亮了，映出无数 “万序忆” 的影 —— 金域矿工阿铁刻着同伴名的破晶锤，木域青禾长老化入灵脉的古木，水域涟漪船娘疏泉的泉舟，火域炎炽铸匠暖炉的火炭，土域石夯农夫种谷的陶土罐，光族光丫护脉的光稻种，暗族暗丫守泉的暗泉露，星石族星粒筑城的星石片，雾羽族雾朵养雾的雾羽扇，混序村六个孩子筑的沙堡，活矿谷金属兽赠的弹性金，本源池新探芽的 “无”“变” 纹…… 每道影都活，每道影都透着 “活过即非无” 的暖。
“你看！” 溪儿把晶举到舷窗旁，晶光里的忆影往魇的冷雾里钻，“这些都是我们活过的痕 —— 矿不会白采，林不会白护，泉不会白疏，火不会白暖，土不会白种，光不会白亮，暗不会白守，沙堡不会白筑，兽不会白护，芽不会白生！你说归无，可我们的忆还在，我们的序还在，我们就不是无！”
魇的冷雾开始颤抖，雾里的反序气慢慢淡了。忆影里的暖光裹着冷雾，雾竟慢慢缩成了颗淡紫的芽 —— 是 “有之芽”！芽身泛着五彩的光，根须是无素纹缠的，芽尖顶着点淡银的光，像刚从 “无” 里生出来的 “有”。芽往星槎的方向飘，落在舷窗上，刚碰到晶光，就开出了朵花 —— 是 “无素花”！花有五瓣，瓣是淡银、淡紫、淡青、淡褐、深绿的，芯是五彩的，泛着新元素的暖，花里飘着颗淡金的种 —— 是 “无素种”！
种顺着舷窗的缝飘进船里，落在归藏珠碎片旁，种身泛着淡光，显着四个小字：“可生万序”。铁蛋伸手捡起种，种在手里暖乎乎的，像握着颗活的灵脉晶，“原来…… 无不是终，是始。就像矿休了会再采，种枯了会再发，无素带里的无，是要生新的序，不是要吞旧的序。”
元芽凑过来，手指碰了碰无素花的瓣，瓣上的光往她手里爬，“俺的手暖了！这花能抗‘无’的冷，这光能护我们的序！” 敖小鳞的龙角泉珠也亮了，珠里的泉流解了凝，往种的方向滴了滴泉，“俺的泉能润种！这种能在无素带外活，能生新的序！” 火娃把安全火往种旁放，火苗的冷红变暖了，“俺的火能暖种！这种能生万序，能让我们的探路有新方向！”
归藏珠碎片的光往无素种里钻，种身的淡光更亮了，碎片上浮现出无数新的无素纹，像在 “录” 下这新的序，为往后的探路奠基。溪儿摸着碎片，晶身的光与珠光缠在一起，“晶说这无素序是新系列的根 —— 我们护了五灵的序，护了异序的序，现在要护这新的无素序，探路的路，还要往‘无’里走。”
可就在此时，无素带的深处突然闪过道银灰的影 —— 是终反源的残影！影藏在死白的虚空里，只露出点械化的边，盯着星槎里的无素种，发出道冷笑声：“好啊，你们种吧，种出万序，最后还是要归‘一’—— 这无素种，早晚是我炼‘归一果’的料！” 影说完，就消失在无素带的深处，只留下点银灰的反序气，很快被无素尘吞了。
铁蛋握紧了无素种，木柄锤的 “永探” 二字泛着淡褐光，“不管你是谁，俺们都会护好这颗种！你想归一，俺们就偏要让它生万序，生无数的活！” 他往无素带的深处望，虚空里的有痕还在闪，像在指引新的探路方向，“俺们的探路，不会停在‘无’里，会从‘无’里走出‘有’，走出更多的序，更多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