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满场死寂。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夏怀明、陈梦云、王氏，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如同被冻住，惊愕、难以置信，最后转为无法言喻的恐惧。
太后猛地吸了一口气，看看孩子，又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皇帝。
只见陆彦舟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那三张小脸上，瞳孔剧烈收缩，震惊、狂喜、滔天的怒意在他深邃的眼底翻滚交织。六年前破碎模糊的记忆碎片，与眼前这三张清晰的小脸轰然重合！
他一步步走下御阶，无视所有跪伏在地的臣子命妇，径直走向那吓得瑟瑟发抖、却仍倔强地挡在母亲面前的三个孩子。
他蹲下身，目光逐一扫过宸儿、珩儿、还有抽泣的玥儿，指尖甚至因巨大的激动而微微颤抖。最终，他抬起眼，目光如冰冷的利刃，缓缓扫过面无人色的夏怀明、抖成筛糠的陈梦云和王氏。
整个御花园静得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陆彦舟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每一个人心上，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和凛冽寒意：
“谁敢说——”
“朕的皇长子、朕的皇子与公主——”
“是私生子？”
3
死寂。
方才所有掺杂着鄙夷、好奇、幸灾乐祸的目光，此刻全冻住了，僵在半空，然后碎成惊惧的粉末，仓皇地垂下，不敢再抬起了。
夏怀明脸上的讥讽和傲慢瞬间裂开，碎片底下是惨白的、不敢置信的恐慌，他膝盖一软，几乎要当场跪瘫下去。陈梦云手里的团扇“啪嗒”掉在地上，精心描画的脸扭曲得没了人色，浑身抖得像是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而那位落井下石的嫂子王氏，更是两眼一翻，直接软倒在地，被身后的宫女慌忙扶住，才没彻底失仪。
太后面上的不悦早已被巨大的惊愕取代，她看看那三个孩子，又猛地扭头看向身旁的皇帝，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陆彦舟谁都没看。
他蹲在那里，玄色的龙袍下摆逶迤在地，沾染了尘埃，他却浑然不觉。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死死锁在三个孩子脸上。那三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那三双清澈明亮、与他如出一辙的凤眼，正带着懵懂的惊恐和未散的委屈，怯生生地望着他。
尤其是那个最小的女孩，还在抽抽噎噎，粉嫩的小脸上挂着泪珠。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带着极细微的、几乎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