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让我犯了难，衣裳全都小了一圈。红玉在我的衣橱里翻出了从前我跟外祖父打猎行军的男装穿上，竟然比女装合身许多。
“可是这浮肿的眼睛也是要了命。”我对着镜子说。“还有我消瘦的面庞，真是难看死了。”
红玉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掐金丝铁面甲。我兴冲冲的带上。红玉也作了男儿打扮。
好久没逛夜市了，今天乞巧节分外热闹。耍戏法的，做糖人的，说故事的……
突然前面一亮，是有人表演喷火。我看的出了神，一明一暗之间，我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
我转头望去，果然是萧凛。赵滢正在她身旁开心的看着喷火，完全没意识到他的眼神，一下下的靠在他的胸膛。
赵滢看起来就像十几岁。
我今天早上看起来像四十了。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萧凛，他目光幽深，似是在探究这人的面具究竟之下是什么。
我们俩就这样对望着，就好像已经过了很多年。
最近我的身体不好，对时间的感知也出问题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红玉踱回了将军府。许是好久没出门，偶感风寒，后半夜觉得头脸都发烫，红玉说要请太医，我说不用，休息休息便好。
恍惚间，有人抱着我。应该是又做梦了，真该死，不舒服要睡觉才行啊。可是好冷，似乎冷的发抖，抱就抱吧。
快天亮前醒来，我发现萧凛紧紧地搂着我，我出了一头一身的汗，全身凉凉的，可这风寒总算是过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下意识想拿起他的手甩开，推开他，把他踢下床去。
“你别动。”萧凛开口。“你最近很虚弱，不要随便乱动。”说完又紧了紧自己的胳膊。
我的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砰砰砰。砰砰砰。
我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又热了起来。终于想松开他的手。手触到他胸膛的时候，发现他比我更热！
我抬头，发现他正幽幽的看着我。
“你昨晚为什么去夜市。”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着男装带面具。”
萧凛的手顺着我的脖子摸到那道疤痕，深深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柔软了下来
“我知道，是我逼你的。”我冷下脸瞪着他
他突然似恼怒了一般，拨开我的肩膀，头抵着我的头，低吼道：“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我没忍住，吻了上去。等着他翻脸起身走人。
只是我没想到接下来就是他细密的回应，瞬间就把我逼在了角落，让我无法招架，不能喘息，一寸，一寸，我，快要被融化了。
“萧凛…我…的病还没好…”
他没有出声，好像嗯了一声，动作慢了下来，手口仍不停。
我别无他法，浑身难受，只能在他怀中呜咽起来。萧凛再也忍不住，扳过我轻轻发力，我则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但又始终无法挣脱，只能随着波浪一下一下的沉沦。
八
天大亮了，我终于彻底醒来。头痛欲裂。发过烧就是会这样，更也不用说还做了一个让人腰酸背痛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