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地板滑啊。”
她拖长了调子，突然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那舒然刚才在监控室看到你被假手缠脚，偷偷掐了我胳膊好几下呢，说工作人员太坏了。”
我心里刚有点甜，就听见李舒然回头吼：
“苏晓棠你跟他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
“没有呀。”
苏晓棠立刻绽开无辜的笑：
“我在夸你眼光好呢。”
“算你识相！”
李舒然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脚步却放慢了，明显在等我们。
回去的时候已经傍晚，苏晓棠说她家没人，死皮赖脸要跟我们回我家蹭饭。
刚进门把包放下，李舒然就直奔沙发，抱着抱枕开始翻旧账。
“顾妄川我跟你说，今天这事还没完！”
她把抱枕往茶几上一摔，发出“咚”的一声：
“你在鬼屋跟那个工作人员聊那么久干嘛？是不是觉得她比我好看？”
我刚换好拖鞋，闻言差点栽倒：
“祖宗，人家穿得跟贞子似的，我哪看得清脸？”
“那你跟苏晓棠咬耳朵又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提高音量，从沙发上滑下去，盘腿坐在地毯上，活像个讨不到糖的小孩：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苏晓棠正拿着我家冰箱里的草莓啃，闻言噗嗤笑出声：
“舒然你这醋吃得也太没道理了，我跟妄川哥能有什么秘密？”
“谁吃醋了！”
李舒然猛地站起来，结果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差点坐到地上。
我眼疾手快扶住她，她却一把甩开我的手，自己跌坐在地毯上，干脆开始撒泼——两条腿来回蹬着地板，JK裙的裙摆都掀起来了，露出白皙的小腿。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跟别人眉来眼去了！分手！必须分手！”
她边喊边用抱枕砸我，力道不大，更像是撒娇。
隔壁的王阿姨突然在门外喊：
“小顾啊，你家是不是在拆家呢？动静这么大？”
我赶紧过去开门，王阿姨探着脑袋往里瞅，正好看见李舒然抱着抱枕满地打滚，顿时乐了：
“哎哟这不是小然吗？又跟小顾闹别扭呢？阿姨上次就跟你说，小顾这孩子靠谱，你别老欺负他。”
“阿姨我没有！”
李舒然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忙脚乱地把裙摆拉好：
“是他欺负我！”
“行行行，他欺负你。”
王阿姨笑着打圆场：
“我家炖了排骨汤，等下给你们端一碗过来，小年轻吵吵闹闹才有劲嘛。”
关上门，李舒然瞪我的眼神更凶了，却没再继续闹，只是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不说话。
苏晓棠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
“妄川哥，你看她耳朵都红了，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我没理她，走过去蹲在李舒然面前，扯了扯她的马尾：
“还闹不闹了？王阿姨都听见了，明天全楼都得知道你跟我撒娇。”
“谁撒娇了！”
她猛地扭过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泪光：
“我就是觉得委屈！你明明是我男朋友，凭什么对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