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伤他，”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灭他全族。”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暖，和三百年前的战神一模一样。
“战神……”我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我还是灵汐，”她看着我，眼里有温柔，也有霸气，“也是等了你三百年的，那个仙子。”
我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
当年和战神约定的仙子，不是别人，就是灵汐的本体。
她当年为了救战神，把自己的魂也劈了一缕，和他的魂一起藏了起来。
灵汐拉着我走出天牢，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天帝的仪仗从天而降，他站在云端，脸色铁青。
“战神，你竟敢破我封印，叛乱天界！”
灵汐（或者说，战神与仙子的合体）冷笑一声，手里的姻缘锁变成了一把长剑。
“当年你设计害我，今日，我要讨回来。”
她提着剑，就要冲上去。
我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别冲动，”我看着她，“天界的规矩不能乱，但你的冤屈，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她回头看我，眼神软了下来。
“好，听你的。”
天帝看着我们，脸色更沉。
“清砚，你助她叛乱，也别想好过！”
我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老船夫的声音。
“天帝，你可别忘了，三百年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老船夫拄着船桨，慢慢走过来，身上的布衣变成了战甲。
“我是当年的水军统领，今日，我要为战神作证！”
越来越多的老神仙站了出来，都是当年战神的旧部。
天帝的脸色从青变白，最后变得灰败。
“你们……你们都要反我？”
灵汐举起手里的剑，剑尖指向天帝。
“不是反你，是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一道黑色的裂缝撕开云层，魔气从里面涌出来。
灵汐的脸色变了。
“是魔族，他们怎么会来？”
我看着那道裂缝，突然想起铸炉里的黑火。
原来，早在我铸锁的时候，魔族就已经开始渗透天界了。
老船夫握紧船桨，沉声道：“先解决魔族，再算旧账！”
灵汐点头，转身看向我。
“先生，你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拉住她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枚流云锁——就是我最初铸的那枚。
“这个给你，”我把锁塞进她手里，“里面有我的全部仙力，能护你周全。”
她看着我，眼里满是不舍。
“我很快就回来。”
她转身，和老船夫一起，带着旧部冲向魔气。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手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我突然笑了。
不管是灵汐，还是战神，还是那个等了三百年的仙子。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一个人了。
只是不知道，等这场仗打完，天界会变成什么样。
还有，天帝的旧账，该怎么算。
我抬头看向天边的魔气，握紧了手里的锤子。
如果魔族敢伤她，我就算拆了这天界，也要把她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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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魔气翻涌着裹住半个天界，灵汐的银白战甲在黑雾里划出冷光。
我握紧锤子正要冲上去，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