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的脸瞬间白了。
“他们是来抓我的。”她抓着我的袖子，手在发抖，“先生，求你，锁快成了，再等等。”
4
执法队的队长踹开了门，手里的锁链泛着冷光。
“灵汐仙子，私闯禁地，妄图铸造禁物，跟我们走一趟。”
灵汐躲在我身后，声音发颤却不肯退。
“锁没铸成，我不走！”
队长的目光扫过铸炉，脸色沉下来。
“清砚先生，你身为天界工匠，竟敢助她违律，莫非也要抗命？”
我把灵汐往身后护了护，拿起砧上的半成品姻缘锁。
锁身已经成型，只差最后一道魂印。
“锁是我要铸的，”我看着队长，“与她无关。”
灵汐猛地抬头看我，眼里满是震惊。
“先生，你……”
我没让她把话说完，指尖按在锁身上。
“要抓，抓我。”
队长冷笑一声，锁链甩了过来。
“既然你要护着她，那就一起走！”
锁链缠住我手腕的瞬间，灵汐突然扑过来，一口咬在队长的胳膊上。
队长吃痛，锁链松了半分。
“你疯了！”他挥拳要打。
我立刻挡在灵汐身前，硬生生受了他一拳。
胸口发闷，我却盯着灵汐的眼睛。
“你快走，去忘川河畔，找一个戴玉扳指的老船夫。”
她的眼泪掉在我手背上，滚烫。
“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
我把半成品的姻缘锁塞进她手里，推了她一把。
“锁里有我的仙力，你去找老船夫，他能帮你完成最后一步。”
我的话音刚落，更多的执法兵涌了进来。
我转身挡住门口，看着灵汐的背影消失在后门。
队长的锁链再次甩来，我没躲。
锁链缠住我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说：
“别伤她，否则，我拆了这天界的铸剑司。”
5
天牢里没有光，只有石壁渗出来的寒气。
我靠在墙上，胸口的伤还在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牢门突然被轻轻推开。
一道熟悉的金铃声传来。
灵汐提着食盒，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先生！”她扑到牢门前，眼眶通红。
我撑着坐起来，看着她手里的食盒。
“你怎么进来的？”
她打开食盒，里面是热腾腾的粥。
“我找了老船夫，他帮我混进来的。”
她把粥递进来，又从怀里拿出那枚姻缘锁。
锁身已经完成，泛着温润的光。
“锁成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可是老船夫说，没有你的魂印，这锁用不了。”
我看着那枚锁，突然笑了。
“傻丫头，你以为我真的要帮你铸锁？”
灵汐的笑容僵在脸上，眼里满是疑惑。
“先生，你什么意思？”
我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一缕仙力，隔空点在她的额头上。
她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
“你……你在干什么？”
我看着她额头上渐渐浮现的印记——那是上古神族的图腾。
“三百年前，战神战死，他的元神被天帝封印在姻缘锁的禁术里，”我缓缓开口，“而你，是他用自己的心头血养出来的魂灵。”
灵汐的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姻缘锁“当啷”掉在地上。
“不……不可能，我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