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靠近一步,心跳就加速一分。那股陈旧的味道几乎凝成了实质。
终于,我停在了门前。手颤抖着,缓缓伸向门把手——老式的黄铜把手,冰凉刺骨。
我深吸一口裹挟着浓烈怪味的空气,猛地趴下身,将眼睛凑近了门板底部那条狭窄的缝隙——
小巷里没有路灯,只有远处街角一点微弱的光线漫射过来。借着这点光,我能看到门外粗糙的水泥地,以及……
一双脚。
一双穿着白色老旧塑料凉鞋的脚。很小,像是女人的脚。惨白的肤色,几乎和凉鞋一个颜色,静静地立在门外,站得笔直。
没有走动,没有移动,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已经站了一个世纪。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
不是张先生。绝对不是!
“咚!”一声闷响,我的额头重重磕在门板上,吓得我猛地向后弹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后蹭,直到后背撞到工作台才停下来。金属尺脱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门外的那双脚,没有动。没有因为门板的响声和我的慌乱而有任何反应。
它只是在那里。沉默地。固执地。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但与此同时,一种极端的愤怒和憋屈也升腾起来。凭什么?我做了什么?我只是按部就班地工作,为什么会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缠上?
张先生!对!一定和他有关!还有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