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但更多的，却是关心。
我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这样，在我们日复一日的交锋和偶遇中。
我发现柳含烟虽然嘴上不饶人，行事风格大胆出格。
但她的心，似乎并不坏。
她会因为我修炼受伤而皱眉。
会因为我被长老责罚而偷偷给我送好吃的。
会在我心情低落时，用她那独特的、别扭的方式安慰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不再是单纯的卧底与防备者，而像是……一对欢喜冤家。
就在我和师娘的关系逐渐缓和之时，我师尊楚惊鸿，出关了。
我发现，我师尊……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出关后，对我比以前更好了。
这种好，不是师徒间的那种关爱。
而是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亲昵。
比如，他会借口指点我剑法，从身后环住我，手把手地教。
“凡儿，这里，手要再低一些，腰要用力……”
我浑身僵硬，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师尊，我们是正经的青云宗，不是合欢宗啊！
又比如，他会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
美其名曰检查我的修行进度。
然后，他会坐在我的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甚至会伸手，帮我理一理额前的碎发。
那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从头麻到脚。
最让我头皮发麻的一次，是宗门庆功宴上。
我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
他亲自扶我回房，在我躺下后。
他居然俯下身，用手指轻轻描摹我的嘴唇。
我当时虽然醉了，但神智尚存。
我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他那双深邃如星海的眸子。
那眸子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有欣慰，有挣扎，还有一丝……让我心惊肉跳的占有欲。
“师……师尊？”我吓得酒醒了一半。
他仿佛被我的声音惊醒，猛地收回手。
站直了身体，恢复了往日那清冷孤高的模样。
淡淡道：“你醉了，早些休息。”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竟有几分仓惶。
我躺在床上，心脏狂跳不止。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了我的脑海。
我师尊……他……他该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他喜欢的……是我？
这个念头一出，我瞬间汗毛倒竖。
难怪！
难怪他要娶师娘，却不肯和她洞房！
难怪他让我去搅黄婚礼！
原来他娶师娘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是为了掩盖他真正的……取向！
而我，就是他掩人耳目的工具人。
同时也是他……觊觎的对象！
天啊！
我抱着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崩塌了。
我敬爱的、伟岸的、如同天神一般的师尊，居然是个断袖！
而且他还对自己的徒弟有非分之想！
这太可怕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师尊。
他找我，我借口修炼。
他叫我，我假装没听见。
他想碰我，我立刻像兔子一样弹开。
我与师尊之间的关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至冰点。
04
柳含烟很快就发现了我与师尊之间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