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一个人泡多没意思，师娘陪你呀？”
她笑吟吟地朝我游过来，水波荡漾，曼妙的身姿在水下若隐若现。
我嗷的一声从水里窜了出来，光着膀子。
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裹上衣服，狼狈而逃。
整个青云宗都开始流传一些奇怪的谣言。
“听说了吗？新来的师娘好像看上叶凡师兄了！”
“我也觉得！天天跟在叶师兄屁股后面，送汤送水，嘘寒问暖！”
“叶师兄真乃神人也！连师娘都为他倾倒！”
我听着这些风言风语，欲哭无泪。
倾倒个屁！她那是想搞死我啊！
我坚守本心。
对柳含烟的一切示好和引诱都视若无睹。
避之唯恐不及。
我深知，她是师尊的敌人。
我多看她一眼，都是对师尊的背叛。
然而，我渐渐发现，柳含烟似乎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03
起初，柳含烟的种种行为。
我都将其归结为妖女的套路。
但时间一长，我发现有些事情，似乎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有一次，一个新入门的小师弟在后山采药时被毒蛇咬伤，情况危急。
我赶到时，他已经嘴唇发紫，眼看就要不行了。
我虽然懂些医理，但那蛇毒太过霸道，我一时也束手无策。
就在我急得满头大汗时，柳含烟闻讯赶来。
她二话不说，俯下身查看了伤口。
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让我给小师弟喂下。
然后，她并起双指，一股柔和却精纯的灵力缓缓渡了过去。
她的神情专注而严肃，没有了平日里的妩媚和挑逗。
那双美丽的桃花眼此刻清澈如水，倒映着焦急的神色。
很快，小师弟脸上的紫气渐渐褪去，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我惊讶地看着她：“师娘，你……”
她收回手，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耗费了不少灵力。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道。
“合欢宗虽名声不好，但医毒之术，冠绝天下。看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等你请来药堂长老，他命都没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背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动摇。
她……似乎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坏。
还有一次，宗门大比，我与一位师兄对战。
那位师兄剑法刚猛，我一时不慎，被他的剑气扫中肩膀、
虽然赢了比试，但也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晚上，我正自己笨拙地上药，疼得龇牙咧嘴。
房门被敲响，柳含烟走了进来。
“手拿来。”她不由分说地夺过我手中的药瓶和棉布。
“师娘，我自己可以……”
“闭嘴。”她瞪了我一眼。
她坐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为我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她的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生怕弄疼了我。
昏黄的灯光下，她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剪影，神情专注而温柔。
我呆呆地看着她，心脏不争气地怦怦乱跳。
这还是那个想方设法勾引我的妖女吗？
包扎好后，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回头道。
“你这人，就是太实在。比试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搏，该认输时就认输，非要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