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集团在卖我们的隐私！” “报警！必须报警！” “这简直是丧尽天良！”
屏幕上，开始播放我找到的录音。那是卓鹏和一个买家进行交易的电话录音，里面清晰地提到了“景女士”的指示。
“这是景女士的意思，价格没得谈，东西绝对保真。”
铁证如山！
会场彻底失控了。愤怒的记者和用户代表冲向主席台。安保人员拼命阻拦，场面乱成一锅粥。
而台上的景女士，脸色已经变成了死灰色。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尊瞬间风化的石像。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的帝国，在她最荣耀的时刻，被我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小人物，亲手炸得粉碎。
我关掉了直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瘫在椅子上。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放晴。
我知道，天元集团的地震，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新闻铺天盖地。
天元集团股价连续跌停，市值蒸发数千亿。监管部门迅速成立专项调查组，进驻天元集团总部。景女士、卓鹏以及一大批涉事高管被立刻控制。
整个华夏的科技圈，都因为这件事而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我，作为引爆这一切的人，却仿佛从人间蒸发了。
我销毁了那台电脑，换了手机号，在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小城市里租了间房子，暂时隐姓埋名。
我并不后悔我做的一切。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这一切。
半个月后，我从新闻上看到了最终的调查结果。
景女士被判处无期徒刑，卓鹏二十年，其余涉案人员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天元集团被处以史无前例的天价罚单，并被勒令进行彻底整改。那个窃取用户隐私的“蜃景”，也永远地消失了。
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吃泡面，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而又沉稳的声音。
“是凌则先生吗？”
“你是什么人？”我瞬间警惕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代表天元集团，向您表达最诚挚的感谢和歉意。”
我愣住了。天元集团？
“董事会已经清理了所有的蛀虫。”那个声音继续说道，“现在，集团需要一个真正了解它，并且拥有正义感的灵魂。我们想邀请您回来，职位随您挑，薪酬随您开。”
我沉默了。
回到那个曾经让我感到窒息的地方？去管理一个千疮百孔的帝国？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说，“我只是一个想过平静生活的普通人。”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中一片平静。
就在我以为一切真的要归于平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