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检查了一下，点了点头：“行，没问题了，你回去吧。”
走出戒备森严的会场，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接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发布会当天，我没有去现场。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打开了网络直播。
看着画面里那个富丽堂皇的会场，看着台下那些衣冠楚楚的商界精英和媒体记者，我的手心全是汗。
天元集团的董事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开场致辞。然后，主持人用一种无比崇敬的语气，念出了那个名字。
“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天元集团副总裁，景女士！”
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走上了台。她看起来四十多岁，气质冰冷，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即使隔着屏幕，我也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
这就是“景”？那个躲在幕后，操纵着一个庞大黑暗帝国的女人？
她走到演讲台前，脸上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微笑。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下午好。”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今天，我将为大家揭示‘蜃景’的未来，一个更懂你，也更爱你的未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身后的巨大屏幕亮了起来。
来了！
屏幕上开始播放开场视频。璀璨的光影，动感的音乐，展示着“蜃景地图”的各种便捷功能。
十秒。
视频的前十秒，和彩排时一模一样。
景女士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准备开始她的演讲。
第十一秒。
异变陡生。
巨大的屏幕瞬间黑了下来。
会场里一片哗然。
景女士的眉头皱了一下，但她依旧保持着镇定，转身看了一眼屏幕。
就在那一瞬间，屏幕再次亮起。
出现的，不再是科技感的宣传片，而是一行行冰冷的数据，一张张触目惊心的表格，一段段加密的通讯记录！
那个被我解密的客户名单，被放大到了极致，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会场瞬间死寂。
紧接着，是海啸般的惊呼和骚动。
“那是什么？” “我的天，用户数据交易？” “快拍下来！”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亮起，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那块巨大的屏幕。
景女士脸上的微笑彻底凝固了。她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和难以置信。
“关掉！快给我关掉！”她对着后台的方向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早已不复刚才的优雅和从容。
后台的技术人员也乱成了一团。他们试图切断信号，但没用。我设置的程序像一个病毒，已经锁死了整台主控电脑。除非拔掉电源，否则它会一直循环播放下去。
而更绝的是，我还植入了一个强制同步直播信号的指令。也就是说，无论现场怎么操作，网络上数千万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看到的都是和我一样的画面！
证据一页一页地翻过。
诈骗团伙利用这些数据，让一个老人毕生积蓄化为乌有。
商业对手利用这些数据，让一个创业公司家破人亡。
还有那些被标记为“特殊定制”的信息，背后是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和罪恶？
直播弹幕已经彻底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