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她抱拳：“改天请你喝喜酒。”她笑：“喜酒免了，别玩命。”
中午，我蹲在便利店啃饭团，手机响。婆婆破锣嗓子：“死丫头，你冻了钱？银行说取不出！”我嚼紫菜：“妈，国家保护你家祖坟，开心不？”她尖叫：“晚上回来跪着签字！不然铁头弄死你！”我挂电话，给她发定位：“文保所门口，来找我。”
下午两点，勘验车真的到了。我领着三位专家进村，婆婆拦车，躺车轮底下。
“要勘先轧我！”专家皱眉，我递文件：“户主是我，她无权阻拦。”警察来，拖走婆婆，她嚎得比杀猪惨。专家进宅，拍照、拓印、量尺寸，一边点头：“真品，保留。”临走上车，给我一份《暂保通知》：“冻结期六个月，任何单位不得拆除。”我双手捧纸，像捧圣旨。
傍晚回屋，我拉灯，泡碗面。热水倒下去，门“砰”被踹开。赵铁头带三个混混，手里抡铁棍。我掀桌，热汤扑面，烫得前面混混吱哇跳。我举手机，直播镜头亮：“老铁们，强拆现场第一视角！”在线人数蹭蹭破万，弹幕飞：“报警啊！”赵铁头抢手机，我一脚踹他瘸腿膝弯，他跪地那秒，警笛正好响。邻居报警，警察冲进来，摁倒一片。我递上《暂保通知》，哭腔一秒上线：“他们要强拆文物！”警察眼神变了，铁棍被当证据收走，赵铁头被铐，临走回头瞪我，我吹口哨。
夜里十一点，我靠在门板，听蟋蟀叫。手机亮，老同学发来截图：补偿款状态“司法冻结”，备注“涉嫌文物倒卖”。我笑得咳嗽，肋骨生疼。抬头看天花板，我轻声道：“柳大凤，游戏才刚开始，别急着哭。”
第三章 泼粪
天没亮，我被一股臭味呛醒。开窗，半桶粪水正对我脸泼过来。我躲闪不及，头发瞬间挂黄。楼下传来狂笑：“臭娘们，让你冻结！”我抹脸，顺手抓手机，镜头对准。三个戴草帽的，骑摩托逃，车尾挂“赵家施工”。我冷笑，关窗，进浴室冲头。水声里，我脑子转：泼粪？给你上热搜。
八点，我穿一次性雨衣，戴泳镜，站院门口。地上黄汤横流，我举自拍杆，360度慢镜。“老铁们，文物遭生化攻击了！”直播间瞬间涌进两千人，弹幕狂刷：“报警！”我顺手@县环保@平安县城，附定位。十分钟，环保车呜哇到场，采样、拍照、封条。我递话：“嫌疑人赵铁头，昨晚刚被警察放。”工作人员互看一眼，点头记录。
我回屋，打开昨晚备份的直播截屏。赵铁头跪地那帧，我剪成表情包，配字：“瘸子也疯狂。”九宫格发抖音，@赵铁头本人，话题#拆迁黑势力#。一小时后，点赞破十万，评论全喊“扫黑除恶”。中午，县宣传部给我打电话。“女士，删视频行不？影响招商。”我回：“行啊，让赵铁头直播道歉，再捐十万给环卫。”
对面沉默，我挂电话。
下午两点，股票APP弹出推送。“XX置业午后闪崩7%，网传旗下项目涉文物破坏。”我截图，发给周野：“你们老板心疼吗？”他回语音，嗓子低：“林枣，你玩大了，有人要灭你号。”我打字：“灭号前，我先灭你饭碗。”顺手把他曾收两万的转账记录备份到三个U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