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了不要的旧东西，散发着一股霉味。只有一扇小小的通风口，连月光都很难照进来。
像老鼠洞。
而我，就是那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后背还在隐隐作痛。我撩起衣服，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光，看到身上交错的新旧伤痕。
旧的还没好，新的又叠加上去。
我蜷缩在冰冷的垫子上，耳边反复回响着母亲的话。
“用你的命，换你姐姐活。”
凭什么？
就因为我晚出生了半个小时？
就因为她会撒娇卖乖，而我只会沉默？
就因为她像光，而我像影子？
恨意像藤蔓一样疯狂地从心底滋生，缠绕得我几乎窒息。
我不想死。
我更不想用我的死，去成全他们的皆大欢喜！
第5章 偷听的惊人秘密
第二天，我假装去厨房喝水。
经过书房时，听到里面传来父母和另一个陌生声音的对话。我屏住呼吸，像幽灵一样贴在门上。
是那个所谓的大师。
“……林先生林太太放心，仪式万无一失。双生子血脉相连，命源最易转换。只需在子时，让二位小姐饮下特制的符水，立于阵法两极，辅以咒语……届时，林晚小姐的生命力自然会过渡给晨晨小姐……”
“那……晚晚她会怎么样？”父亲的声音有一丝极细微的迟疑。
“国栋！”母亲厉声打断，“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心软？牺牲一个没用的，救活我们精心培养的晨晨，有什么不对？！”
大师呵呵一笑：“林太太说的是。祭品之后自然会生命枯竭而亡，这是她的荣幸。切记，符水千万不能错，写有她们生辰八字的那碗，一定要对应喝下。这是仪式关键……”
我的手脚瞬间冰凉。
原来不是说说而已。
他们有完整的计划。有符水，有阵法，有咒语。
他们真的要精准地、有条不紊地杀了我。
第6章 姐姐的“关怀”
下午，姐姐“纡尊降贵”地来了我的杂物间。
她穿着柔软的纯白毛衣，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站在堆满杂物的逼仄空间里，格格不入。
“晚晚，你还好吗？”她蹙着眉，眼里含着水光，“我听爸妈说了……你别怪他们，他们也是太爱我了……”
我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安慰我，“但你想，如果你的死能换来我的生，能换来爸爸妈妈的开心，是不是也很值得？你终于有点用了，不是吗？”
我猛地抬头看她。
她脸上依然是那副纯洁无辜的表情，仿佛说的不是让我去死，而是给了我天大的恩赐。
那一刻，我清楚地在她眼底看到了一丝快意和居高临下的怜悯。
她都知道。
她享受着用我的命换来的健康，甚至还能跑来对我进行最后的“安抚”和“肯定”。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第7章 最后的“慈悲”
晚饭后，张婉卿扔给我一件姐姐的旧裙子。
“换上吧。大师说了，最后几天得穿点你姐的衣服，沾沾她的福气，仪式效果更好。”
那是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姐姐几年前穿过的，领口有点泛黄，还带着一股她常用的香水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