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对着电脑屏幕，第N次叹了口气。屏幕上是他绞尽脑汁写出来的新款丝袜营销方案，苍白无力，他自己看了都提不起兴趣。
“又叹气呢？”旁边工位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林凡转过头，是张雅文。和他同期进的公司，在市场部做文案，一个安静得甚至有些透明的女孩。长相清秀，但总是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走路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属于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
“是啊，雅文，”林凡把屏幕转过去一点，“‘透气轻薄，丝滑享受’……这种文案我自己都写吐了，消费者估计也看吐了。咱们‘魅影’丝袜好歹也是老牌子，现在被那些网红品牌挤得快没生存空间了。”
张雅文推了推眼镜，凑近看了看，点点头：“是有点……千篇一律。”
“何止千篇一律，简直是毫无吸引力！”林凡往后一靠，揉着眉心，“你说，现在的人，尤其是目标客户群那些年轻女孩和关注她们的男性，到底想看什么？咱们的产品质量明明很好啊！”
张雅文沉默了一下，小声说：“我……我平时会刷一些短视频……”
“嗯？”林凡看向她。
“就……好像那种，不是很正经的……”张雅文的脸微微有些红，声音更小了，“有些女生，就是穿各种好看的衣服，跳舞啊，或者就是走走路，扭一扭……点赞就好多好多。”
林凡眼睛猛地一亮！像是黑暗中被一道闪电划破！
“展示类短视频？！”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换了个更中性的词。
张雅文的脸瞬间红透了，连忙摆手：“也……也不全是啦！就是展示穿搭和身材的……那种……”
林凡猛地坐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张雅文，又扫过公司展厅里那些穿着各色丝袜的模特假腿，一个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成型！
“雅文！”他的声音因为兴奋有些发颤，“你说……如果我们……用我们公司自己的丝袜产品，拍那种……嗯……展示类的短视频，怎么样？！”
张雅文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受惊的小鹿：“啊？我……我们？拍那种视频？不行不行！公司规定不能……”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林凡打断她，肾上腺素在飙升，“我们又不露脸！就用产品！重点展示我们丝袜的上身效果！质感！包裹性！那种流动的美感！你想，那些网红穿的丝袜，质量能跟我们比吗？如果我们能把产品的美感通过动态视频极致地展现出来，还怕没流量？有了流量，还怕没销量？！”
张雅文被林凡一连串的话砸懵了，下意识地摇头：“可是……谁……谁来拍啊？”
林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张雅文身上。虽然她穿着宽松，但依稀能看出骨架匀称，腿型似乎……也挺直？
张雅文注意到他的目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连后退，双手乱摇：“我不行我不行！绝对不行！我……我怎么会做那种事！而且我……我身材很一般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林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就在公司样品间！下班后！就我们俩！秘密进行！万一火了，奖金我们对半分！不然照现在这样下去，年底公司裁员，我俩估计都得卷铺盖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