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份硬盘被包裹在防潮的丝绒袋里，触感细腻微凉。林知夏将它放进手包内侧的夹层，指尖无意中触到包底的硬物 —— 是那把被她掰断的 U 盘残骸。她勾了勾唇角，将手包的搭扣扣紧。
“小姐，科创集团的张总已经在会客厅等了十分钟了。” 女佣陈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这位张总在商界以脾气火爆著称，刚才在楼下已经摔了两次杯子。
“知道了。” 林知夏合上保险柜，转身时顺手将钥匙塞回吊坠。镜面墙上映出她的身影，黑色西装套裙衬得肩线利落，红唇在苍白的灯光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这副模样，倒真有几分林氏集团继承人的气场。
会客厅的红木门被推开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猛地抬起头。张启明今年五十出头，两鬓已经染了霜色，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他面前的骨瓷茶杯空着，杯底的茶叶渣黏在杯壁上，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
“林小姐可真难等。” 张启明的声音带着烟草的沙哑，视线像扫描仪一样在林知夏身上扫过，“我还以为要等到明天早上。”
林知夏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陈妈立刻端来新的咖啡。蓝山咖啡的醇厚香气漫开来，她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开口：“张总日理万机，肯花十分钟等我，是我的荣幸。”
这话听着客气，却绵里藏针。张启明挑了挑眉，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推过去：“废话不多说，这是我们的诚意。七千万，买断林家芯片专利的永久授权。”
文件上的数字用加粗宋体印着，末尾的零像一串嘲讽的眼睛。林知夏想起原剧情里，张启明的科创集团就是因为缺少核心技术，被陆景然用这份专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能破产清算。那时的张总，大概连七百万都拿不出来。
她拿起钢笔，金属笔身的凉意顺着指腹蔓延。笔尖悬在 “买断” 两个字上方时，张启明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 他查过林知夏，一个被家族边缘化的私生女，手里握着金疙瘩却不懂变现，七千万足够让她晕头转向。
笔尖落下，却没有签字。
林知夏用流畅的弧线圈住 “买断”，在旁边写上 “技术入股” 四个小字。红色的墨水像道醒目的分界线，将张启明的笑容僵在脸上。
“张总，” 她把修改后的合同推回去，指甲上的正红色甲油在白色纸张的映衬下，亮得有些刺眼，“钱总会花完，但技术能生钱。我要三成股份，外加研发项目的决策权。”
空气瞬间凝固。陈妈端着托盘的手微微发抖，差点把糖罐碰倒。谁都知道张启明是出了名的独断专行，科创集团的股份比他的命还金贵，这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竟然敢狮子大开口？
张启明的手指在膝盖上重重敲了两下，指节泛白：“林小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