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火苗在我眼前跳动。
我吓得往后一缩。
“怕什么？”他一把按住我的后脑勺，强行把我的脸推向火苗。
无奈之下，我只能吸了一口。
“咳咳咳……”
辛辣的烟雾瞬间涌入我的喉咙和肺部，我被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眼泪都流了出来。
林大强看着我狼狈的样子，非但没有同情，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没出息的样！你看你妈，比你还小的时候就会抽了！”
我妈李红靠在门框上，也跟着嘲笑我：“晚星啊，不是妈说你，女孩子家家的，连口烟都不会抽，以后怎么在外面混？”
紧接着，是骂人课程。
李红亲自示范，从最简单的“国骂”到各种不堪入耳的粗俗词汇，她讲得眉飞色舞，我听得面红耳赤。
“来，跟着我念，X你妈！”
我紧紧地闭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念啊！哑巴了？”李红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还是不说话。
她失望地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晚上，他们把我从房间里拖了出来，说要带我去“长长见识”。
摩托车的轰鸣声在深夜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他们带我来到了一个藏在地下室里的赌场。
刚一进去，一股混杂着烟味、酒味、汗臭味的浑浊空气就扑面而来，熏得我几乎要吐出来。
里面人声鼎沸，灯光昏暗，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男人和打扮妖艳的女人。
麻将的碰撞声，骰子在碗里滚动的声音，还有各种粗鲁的叫骂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交响乐。
我吓得腿都软了，下意识地躲到我爸身后。
“怕什么！抬起头来！”林大强把我推到前面，“好好看看，学着点，这叫社会！”
他们在一张赌桌前坐下，很快就和周围的人混成一片。
我被要求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如何娴熟地发牌、下注、骂骂咧咧。
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输了钱，一脚踹翻了椅子，指着我爸的鼻子骂。
我吓得心惊胆战，我爸却只是咧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拍在桌上：“再来！”
他们甚至想让我参与进去。
“来，闺女，摸一张，给爸开开运！”林大强抓着我的手，就要往麻将牌上按。
我触电般地缩回了手，手抖得厉害。
“我不要！”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的。
整个赌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爸妈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到了家，我妈李红冷不丁地开口了。
“你今天这样，在那种地方，要是我们不在，你知不知道你会有多危险？”
她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担忧和焦躁。
“你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欺负死！”
林大强则更加直接，他把我堵在墙角，恶狠狠地威胁我：“林晚星，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学着‘坏’一点，以后就别指望我们管你！死在外面都没人给你收尸！”
我看着他们，心里充满了迷惑。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一边逼我学坏，一边又好像在担心我的安危。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