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捐献给谁,怎么处置,协议上根本没有约束。
我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百亿的资产,尽数转移到了这个他最痛恨的女人的名下。
而楚濂,在经历了那场手术室惊魂后,虽然被抢救了回来,但因为错过了最佳移植时间,身体彻底垮了。
他每天都活在恐惧和绝望中,靠着机器苟延残喘。
听说,他无数次求程茵茵,求她把心脏给他。
程茵茵去看过他一次。
她什么都没带,只是站在他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想要陆宴的心?」
楚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点头。
程茵茵笑了。
「可以啊。」
「你从这里跳下去,我救给你。」
她指了指窗外。
那是十八楼。
从那天起,楚濂就疯了,整天念叨着「她要杀我」,「别过来」。
程家不忍心看他受折磨,把他送去了国外的精神病院。
所有人都觉得,程茵茵是因爱生恨,彻底疯了。
我也这么以为。
直到那天,她处理掉了我那颗已经腐烂到不成样子的心脏。
她没有把它扔掉,也没有埋葬。
而是带着它,去了郊区的一家宠物火化中心。
在工作人员惊恐的注视下,她亲手将那团腐肉,放进了焚化炉。
熊熊烈火燃起的那一刻,她站在炉前,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我的灵魂,也随着那火焰,一阵扭曲。
骨灰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