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吼了出来,办公室的同事都看了过来,我赶紧捂住嘴,压低声音。
“妈,你到底想怎么样?乐乐都病了多少次了,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我不是故意的……” 刘桂兰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哭腔,“我就是想好好带乐乐,让你安心上班。我不会做饭,你做的辅食乐乐不爱吃,我怕他饿……”
我听着她的哭声,心里又气又疼。
我知道婆婆不是坏心,可这种好心,简直是在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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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和陈凯大吵了一架。
陈凯刚下班回家,就看到我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着,是监控录像的画面。
他刚想开口,我就把手机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你妈又给乐乐喂预制菜!乐乐这一个月受了多少罪,你看不见吗?”
“我妈也是好心,她就是不会做饭。” 陈凯皱着眉,捡起手机,语气带着偏袒,“你别太跟她计较,她年纪大了,不懂这些。”
“好心?” 我指着乐乐胳膊上的针眼,眼泪砸在茶几上,“好心能让孩子反复生病?他上次发烧,烧到 39度8,你忘了他哭得多惨吗?”
“我妈不是故意的!” 陈凯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屏幕磕出道裂痕,“她就是没文化,不懂什么过期不过期!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 我站起来,声音都在抖,“要是乐乐出事了,你能负责吗?”
乐乐被吵醒了,坐在婴儿床里 “咿呀” 地哭。
我赶紧走过去抱起孩子,眼泪掉在乐乐的脸上。陈凯看着孩子的脸,又看着我通红的眼睛,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陈凯找刘桂兰谈了,语气很严肃:“妈,你别再给乐乐吃那些预制菜了,再吃下去孩子该出事了。要是你不会做饭,我就请个保姆,你在家帮着看看就行。”
刘桂兰的脸色很难看,嘴唇动了动,却没反驳。
她知道儿子是真生气了。
可她心里还是不服气,嘴里小声嘀咕着:“冻在冰箱里的东西,怎么会坏?准是儿媳妇话多,在我儿子耳边吹枕边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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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陈凯谈过之后,婆婆会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