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关了音乐。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幽灵发来的消息。
【晚晚！大事不好！我查到顾景明——顾景深的双胞胎弟弟，一个月前从国外回来了！他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在国外还有犯罪前科！】
我看着身边痛苦不堪的男人，一个可怕又清晰的猜想彻底成型。
车祸，失忆，顶替。
顾景明，你好大的胆子。
我将车停在安全屋的地下车库，解开安全带，侧身看着他。
“阿城。”
他慢慢抬起头，眼神里还残留着痛苦和迷茫。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对他说：
“从今天起，你哪儿也不许去。”
“不管你是谁，你都只能是我孩子的父亲。”
3
我将阿城安顿在安全屋。
这里有独立的食物和水源储备，安保系统直连我的手机，就算一只苍蝇飞进来我都会收到警报。
我以“雇佣”为名，让他暂时留在这里。
名为观察，实为保护。
他的许多生活习惯，都和真正的顾景深别无二致。
比如，他喝水只喝温水，从不碰冰的。
比如，他有轻微的洁癖，东西总要摆放得整整齐齐。
再比如，他看到我书房里的金融类书籍，会下意识地蹙眉，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熟悉的专注。
这些细枝末节，都在不断印证我的猜测。
我这边在暗中布局，顾景明那边显然也坐不住了。
汽修厂的眼线，应该已经把消息传了回去。
第三天，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是林薇薇。
她打扮得楚楚可怜，眼眶红红的，站在我事务所门口，活像一朵被风雨欺凌的小白花。
“苏小姐，”她一开口，声音就带上了哭腔，“我知道景深对不起你，这是他让我给你的补偿，求求你，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她递过来一张支票。
我接过来一看，一千万。
呵，封口费倒是涨得挺快。
“回去告诉你的‘景深’，”我把支票收进包里，笑得云淡风轻，“钱我收了，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绕过她，准备离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了，林小姐，你今天这款限量版手袋，真漂亮。”
林薇薇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被悲伤掩盖，“是景深送我的……”
我点点头，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枚世界上最小的窃听器，已经稳稳地粘在了她手袋的夹层里。
回到安全屋，我戴上耳机，林薇薇和顾景明的对话清晰地传来。
“她收了？”是顾景明阴冷的声音。
“收了……景明，我好怕，她看我的眼神，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怕什么！一个被我甩了的女人而已！”顾景明的声音透着一丝色厉内荏，“那个废物呢？她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景明，我们真的要……要杀了他吗？他毕竟是你哥……”
“闭嘴！”顾景明暴躁地打断她，“他早就该死了！你只要记住，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乖乖听话，我会让你做真正的顾太太！”
接下来，是更让我心惊肉跳的内容。
他们一直在给阿城，也就是真正的顾景深，服用一种抑制记忆、损害神经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