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搞得震天响,一大早来砸门还说我天天在房间里吃粑粑?
女儿说要不妈你回老家给爸倒尿壶吧。
五十多的农村妇女做保洁就活该被欺负吗?
那我就让楼上那户老男娇妻加老妈尝尝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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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凌晨两点楼上传来巨响,我爬起来顺着楼梯爬上了楼。
今天中午我在楼梯间遇到楼上新搬来的那对夫妻,我主动打招呼。
“老公这女的吓我一跳,吓坏我不要紧,怕的是吓坏我肚子里的宝宝。”
“有病似的,谁认识她啊,宝宝不怕。”
男人扶着女人走远了,还不忘骂我一句。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本以为只是不好相处的邻居,结果凌晨两点楼上传来“咣咣咣”砸地板的声音吵醒。
我翻身用枕头盖住脑袋,声响却越来越大,无奈我只能穿好衣服跑到楼上敲门。
开门的是位阿姨,七十来岁的年纪。
“干什么啊,大半夜敲门,你不睡觉别人还得睡觉呢,再敲我报警了啊。”
“阿姨您好,能不能让您家人小点儿声,我在楼下有点儿吵。”
对方斜眼打量我肩上披着的保洁工作服,没等我再张嘴,中午在楼梯间见过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厅。
“妈,你跟个她的理论什么,开门就一股子屎味。”
门啪的一声拍上了。
吃了闭门羹,我只好回了楼下。
躺回床上,楼上的声音更大了,没办法,我只能安慰自己。
“开门啊,赶紧给老子开门,假装听不着是吧。”
“早看这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半夜跑来敲门,儿子咱给锁砸了。”
门被砸得震天响,拉开窗帘天还蒙蒙亮。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听声音是楼上那母子俩,我有些怕他们会砸坏房东的门。
“耳朵聋是吧,敲这么半天听不见。”
一股大力推向我的肩膀,没等我站稳那母子二人就进到了客厅。
男人进屋打量着客厅的陈设。
“啧,果真是要饭的,爷敲你门是给你脸,半天不开门我寻思这屋里有什么宝贝呢,也就这穷酸德行。”
我害怕他会再次动手,只得等他打量完再询问来意。
“妈,拿好东西赶紧出来,在这站着都觉得晦气。”
男人朝着阳台方向喊,我才发觉那位母亲早就钻进了阳台找什么东西。
进到阳台发现那位母亲正踩着凳子用晾衣杆勾窗外护栏上挂着的一件粉色外套。
阳台地滑,她脚下的凳子颤颤巍巍的,我赶忙上前扶住她。
“阿姨您找什么东西,我帮您找。”
“谁让你碰我的妈的,把你的脏手拿开。”
手背感到刺痛,那个男人用衣架打了我的手。
“我妈摔不摔用得着你管?摔了也是你咒的。”
男人转身往客厅走,走到阳台门口,他伸脚踢掉了盆栽的半个枝杈。
没顾得上追那个男人,我转身扶着攀着窗户颤巍巍下来的母亲。
“用不着你扶,我这么大岁数出了问题都算你的。”
那位母亲下来后又推了我一把。
“赶紧的妈,拿个衣服磨磨唧唧,我老婆还等着穿呢。”
男人和那位母亲朝着门口走,我赶忙追上,盆栽是女儿帮我租好房子后拿来的,说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