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它。”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灵兽阁安静了一瞬。
管事脸色铁青：“林渊，你不要胡闹！宗门给你机会，不是让你来耍脾气的！”
陈凡上前一步，假惺惺地劝道：“师兄，我知道你三年未孵化出神鸟，心中有气。但也不能如此自暴自弃啊。这块石头……”
他伸手想碰那块黑石。
我侧身避开，眼神冰冷。
“别碰它。”
陈凡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些难看。
他没想到，一向温和懦弱的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他收回手，笑容淡了下去：“好，师兄既然心意已决，师弟也不好再劝。只是希望师兄日后，不要后悔。”
说完，他转身，对着高台上的神鸟蛋伸出手，一股精纯的灵力注入其中。
嗡！
神鸟蛋光芒万丈，发出一声清脆的凤鸣，似乎在欢呼雀跃。
陈凡抱着光芒四射的神鸟蛋，对我说：“师兄，你看，它在欢迎我。这便是天意。”
“是吗？”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黑石，不再看他。
我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划破指尖。
鲜红的血珠，滴落在漆黑的石面上。
没有光芒，没有异象。
那滴血，就像滴入干涸的海绵，瞬间被吸收，无影无踪。
陈凡的笑声更大了：“师“兄，它吃血倒是挺快，看来是饿坏了。”
他的话音刚落。
轰隆——！
整个灵兽阁猛地一震！
高台上，陈凡怀里的神鸟蛋发出一声惊恐的悲鸣，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灵兽阁内，所有被弟子们带来的灵兽，无论是高傲的狮鹫，还是凶猛的炎虎，全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朝着我的方向，低下它们高贵的头颅。
那些货架上的灵兽蛋，无论品级高低，全都停止了闪烁，死寂一片。
一股来自远古洪荒的威严，如同苏醒的君王，笼罩了整个空间。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面无人色。
而我的脑海中，响起一个带着一丝慵懒和笑意的声音。
“小家伙，终于等到你。”
“吾乃，上古龙神，苍龙。”
那股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我示意下，苍龙迅速收敛了所有气息。
黑石又恢复了那副破烂模样。
灵兽阁内的威压消失，所有灵兽依旧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弟子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看着我怀里的石头，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恐惧。
陈凡抱着已经黯淡无光的神鸟蛋，脸色惨白，再也笑不出来。
我抱着石头，在众人死一般的寂静中，转身离去。
02
我的洞府在青云宗最偏僻的后山，灵气稀薄，杂草丛生。
这是外门弟子中最差的居所，也是前世的我，为了换取资源孵化凤芜，主动让出去好洞府后，被分配到的地方。
回到洞府，我布下几个简陋的禁制，将黑石放在石床上。
“前辈？”我试探性地开口。
“别叫前辈，叫我苍龙。”
那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满。
“小子，你身上有稀薄的祖龙血脉，所以才能唤醒我。你并非什么废灵根，而是这种血脉太过霸道，寻常的吐纳法诀，非但不能帮你吸引灵气，反而会压制你的经脉，让你看起来像个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