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大比上，我的本命灵兽「九天神鸟」为了保护小师弟，竟当众反噬，将我一口吞下。
我耗尽家财将它从一颗死蛋孵化，它却早已与天资卓越的小师弟心意相通。
它说我一个废灵根，根本不配做它的主人。
再睁眼，我回到挑选灵兽蛋那天。
面对众人的讥讽，我放弃了那颗神鸟蛋，选了那颗没人要的，布满裂纹的黑石。
小师弟陈凡抱着神鸟蛋，嘲笑我：「师兄，你这是彻底放弃，准备拿石头当儿子了吗？」
我没理他，用指尖血滴在黑石上。
下一秒，山河震荡，万兽臣服。
黑石中传来一声轻笑：「小家伙，终于等到你，吾乃上古龙神。」
01
灵兽阁内，嘈杂又压抑。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带着幸灾乐祸的期待。
“快看，林渊来了，就等他了。”
“他还能选什么？除了那颗九天神鸟蛋，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为了一颗蛋，把爹娘留下的法宝丹药全卖了，真是个孝子。”
“结果呢？孵了三年，屁动静没有，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讥讽声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我面无表情，穿过人群，走向高台。
高台中央，那颗被所有人瞩目的蛋正散发着七彩霞光，神圣非凡。
前世，就是它，在我倾尽所有后，选择背叛，将我当众吞噬。
我死前最后看到的，是它依偎在陈凡身边，高傲地瞥了我一眼，仿佛在看一堆无用的垃圾。
而陈凡，我的好师弟，正对着我温和地笑。
那笑容，和他此刻一模一样。
陈凡站在高台边，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灵狐，姿态优雅，他是宗主最看好的天骄，炼气九层，只差一步便可筑基。
他见我走来，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关切。
“师兄，就等你了，快去吧，凤芜蛋今日灵光大盛，想必是感应到你了。”
他叫得亲热，可眼底的轻蔑和看戏的神情，却毫不掩饰。
周围的弟子们发出低低的哄笑。
我停下脚步，目光越过那颗华丽的神鸟蛋，看向了灵兽阁最阴暗的角落。
那里，堆放着一堆被鉴定为死蛋、废石的杂物。
我径直走了过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管事皱眉：“林渊，你做什么？你的机缘在那边。”
陈凡也装出惊讶的样子：“师兄，你这是……”
我没理会他们，在一堆垃圾里翻找着。
很快，我找到了那块石头。
它通体漆黑，布满蛛网般的裂纹，毫无半点灵气波动，像一块从山下随便捡来的破石头。
前世，在我死后，神魂弥留之际，我看到陈凡和凤芜成为宗门最耀眼的存在。
后来妖兽攻山，宗门覆灭，是这块黑石中冲出一条遮天蔽日的黑龙，一口吞尽万千妖魔，而后龙啸九天，不知所踪。
我将黑石抱在怀里。
身后传来陈凡再也压抑不住的嘲笑声。
“师兄，你这是彻底放弃，准备拿石头当儿子了吗？”
“哈哈哈，我看他是被打击得失心疯了！”
“拿一块破石头当灵宠？我青云宗开宗千年，闻所未闻！”
在刺耳的嘲笑声中，我抱着石头，走到管事面前。
